“应龙？”
段凛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记得那是中央皇朝一位亲王的标志吧。”
“嗯……但是……”
段凛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
“嗯？”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应龙在一千多年前确实是中央皇朝一位亲王的标志。但现在不是了，那位亲王已经叛出了中央皇朝，而且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
“谁？”
段凛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
“陶临生。”
……
离开天满峰，方寒立刻赶回天魁峰自己的洞府，苦血的受伤提升效果外加九阳续命丹剩余的强大药力，足以把他的肉身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能不能拿回自己的力量，就看今朝了。
“你怎么了？”
在回洞府的路上，方寒正好碰上要下山的杨康，杨康看着方寒一步三喘的虚脱样不免有些奇怪。要知道练脉境已经有了真气在体内流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的。
“没……没事……”
“不需要帮忙？”
“谢了……不用。”
见方寒如此坚持，杨康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下山办事去了。
回到洞府，方寒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一口血啐了出来。
“真是糟糕的感觉……”
方寒的皮肤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很快血珠便汇聚在一起滴在地面上，不出三分钟，方寒脚下已经形成了一座由血液汇集而成的小血潭。
修为可以拿回来，代价就是放弃当前的肉身强度。不过用力量换取更强大的力量，稳赚不赔。
只是这出血量实在是超乎方寒所想，仅是此时他就已经失去了体内百分之三十的血液，在正常人身上已经处于出血性休克影响生命的范畴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等方寒恢复修为就会死于出血。
扑通一声，方寒跪在地上，他从未如此虚弱，每一滴血液的重量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血液在拉着他往下坠。
“啪嗒。”
一颗牙掉了下来，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最后一颗。方寒新长出来的披肩长发也随着血液的流失变得干枯，配着同样干枯的肉身，像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子。
然而这只是前菜，这些变化结束后没有给方寒一点休息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方寒全身。骨骼打碎，肌肉重组，内脏揉成一团，这些堪比酷刑的折磨方寒要全盘接受。
幸好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新牙从牙床长出，一股苏生之气在方寒体内游荡。他的肉体宛如枯木逢春，粗糙的皮肤脱落，其下是更加白嫩的肌肤，柔顺的新发顶掉旧发，如杂草般顽强生长。
来自九幽的阴冥气自方寒体内爆发，生死二道在他的身周混元如一。
“这感觉……真好。”
方寒站起身，震开身上未完全脱落的死皮，又抬手斩去了垂在地上的冗杂长发，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好玩吗？”
方寒没回头，一边换衣服，一边对着门口问到。
“一般，不过观赏性很强。”
段凛靠在洞府门框上，一边玩弄着手中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两卷竹简，一边回答道。
“找我何事？”
“没什么大事，陶临生出去办事了，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朝你换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