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应了一声：“叶施主放心，小僧一定谨记。”
这家伙九世的轮回还真不是白经历的，跟以前那个店老板完全就是两个性格了。
叶明心中暗暗赞叹，带着白若云便往山下走去。
“白夫人，你来人间界，是要接瑶瑶走？”
往山下走的路上，叶明好奇地问道：“幽冥应该是不会回去了，你有什么计划吗？”
白若云眼神迷茫了一下：“计划……没有什么计划，我以后应该就跟瑶瑶在人间界生活了，寻那山清水秀之处，搭几间草芦竹楼，种上几处花圃。”
似乎想到了以后的安逸生活，白若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的笑容，幸福得叶明都有点不忍心戳破。
但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个，恐怕没什么地方，可以让你自己搭房子住，现在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想要有地方住你得花钱买。”
“荒地也是吗？”
白若云愣了愣，眉头微皱：“或者山野之地也行。”
叶明遗憾地摇头：“这年头，哪还有什么荒地不荒地的，只有已经开发的和没有开发的……山上更不行了，你想要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是自然保护区就是景区，不能私自建设。”
“人间居住，如此艰难的吗？”白若云有点不知所措，“俗世的金钱财物，我身上没有，也不知道要如何赚取……”
叶明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年头，生活还好说，但是房子，真是压在不少人头上的大山啊。”
他牛头看了看白若云，沉吟道：“这样吧，你可以先住……额，先跟我回去看瑶瑶吧，到时候给你们租个房子也行。”
本来想让白若云先住到崇道宫去，但是现在那边正在施工，而且崇道宫毕竟还是在孤山，山上的佛法氛围这么浓厚，对她来说多半也是臭烘烘的。
“租房子？”白若云突然有点兴奋，“这个我知道，郎君之前说过，到了长安也要租……唉，上仙，如今恐怕已经不是大唐了吧？”
她本来兴致还挺高的，不小心提到往事，顿时有点意兴阑珊，叹了口气，问起了问题。
“别叫上仙了，你就叫我小叶好了，大唐已经过去很久了，还有不少事情也得让你知道。”
正好叶明也要跟她讲一些常识，便趁着下山的时候，利用手机让她恶补了错过的近两千年历史。
“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坐在出租车里，白若云看着外面的车来人往，新奇的各种建筑和交通工具，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毕竟这么多年了，也很正常，你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有些事情不要乱说。”
叶明从副驾驶扭过头来，叮嘱了白若云一句。
后者莞尔一笑：“我知道，就算在……我们那时候，这样的身份也不容易被接受的。”
他们说的是僵尸的身份，不过在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司机看来，恐怕这一对之间的关系不清不白，不禁脑补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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