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当初沿护城河修建防御设施时怎么就没想到这茬！”程鹏狠狠地锤了大腿几下，懊恼地说，“天知道已经有多少抱脸虫渗透进集中防御区里来了！”
“程司令，你先别着急，这护城河下面的地下河出口，异形应该也是刚刚发现的，否则早就从这里对集中防御区下手了。”方刚冷静地分析道，“况且抱脸虫无法在水中长时间存活，即便有其他抱脸虫渗透进集中防御区，也一定不会离地下河出口太远的，让人仔细搜查就是了。”
“有道理。”程鹏点点头，突然好奇地看了方刚一眼，“你眼神真好，竟然能一眼看到水里的地下河出口。”
“是吗？哈哈。”方刚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两声，搪塞了过去。
早在给郑霄等人集训的时候，方刚就发现自己的视觉强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不但视力得到了增强，甚至拥有了一定的夜视能力，虽然没有从夜视仪里看到情形的那么夸张，但是无论多么黑暗的环境，在方刚看来都只是“灰暗”而已，在这种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的情况下，能够看到水里的地下河出口自然不算稀奇。
方刚曾经和谢宇张凡二人讨论过这件事，但是令方刚感到奇怪的是，谢宇和张凡并没有获得自己这样的夜视能力，也便无法猜测夜视能力到底是一种单独的E能力，还是视力强化E能力之下的一个分支。
在确定现场没有其他抱脸虫之后，程鹏命令士兵摧毁了已经发现的地下河出口，随即便赶回指挥部坐镇指挥。方刚等人则因为得到程鹏特许，不在疏散之列，便在护城河附近勘察了一下已经被摧毁的地下河出口。
不远处，接到命令的士兵已经开始彻底搜查护城河，每个连、每个排、甚至每个班都划分好了各自负责的区域，一具具明亮的探照灯被推到护城河边上，正对水面，把耀眼的明亮光柱射入水中，笼罩着水底的每一根水草和每一粒沙石，士兵们则拿着长长的竹竿在护城河里捅来捅去，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寸河道。
“头儿，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吴克凑到方刚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嗯？哪里蹊跷了？”方刚看了吴克一眼，好奇地问。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抱脸虫不能在水中长时间存活，如果这些抱脸虫真的是顺着地下河漂来的，肯定得在水里呆很长时间吧？”吴克顿了顿，“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些抱脸虫或许只是把地下河出口作为一个进入集中防御区的‘大门’而已，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顺着地下河一路漂来的。”
方刚神色一凛。
吴克说的确实有道理，毕竟泉城集中防御区的护城河是属于小清河流域的，如果抱脸虫真的是顺着地下河一路漂来的，绝对会在错综复杂的地下河里呆很长时间，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直接漂到小清河里——在这种情况下，抱脸虫到底能存活多长时间还是一个未知数。
“你的意思是，抱脸虫进入地下河的入口并不在地下河的上游，而是就在集中防御区附近？”方刚摸了摸下巴，“可是集中防御区周围又没有什么穷乡僻野，抱脸虫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集中防御区呢？”
“兄弟，你们这集中防御区附近，有没有什么很少有人去的地方？”郑霄拉住一名正忙着操作探照灯的士兵，递过去一块压缩饼干，开口问道。
“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士兵放下手上的活，收好压缩饼干，想了想说，“集中防御区外面是外城区，工厂、军营、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仓库都在外城区，每天都有几万人在外城区活动，哪有什么很少有人去的地方......等等，好像还真有一个！”
“哪里？”郑霄急忙问道。
“集中防御区南面的墓地，那鬼地方平时根本没人去，只有偶尔死了人才会去那里埋葬，不过就算到那里去，埋完了人也都会赶紧出来。”
“墓地？”方刚眯了眯眼，“建造墓地的地方应该离地下河很远才对，否则会污染地下河的......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