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鼻的烟臭味中，张林慢慢醒来，喝酒带来的头疼让他很难受，可更难受的是满屋子飘荡的烟雾。
两个大烟枪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电视，丝毫没顾忌狭窄房间中还躺着个醉汉。
一把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终于长舒口气：“还好没有狗血的光裤衩戏码，就是有点臭。”
发现他醒了，两个猎魔人抬了抬手就算打招呼了。
狠狠搓了搓脸颊，翻身起床，刚一下床就踩到一堆黏糊糊的东西上，刺鼻的酸味和过期酒精的味道混合，臭得让人想吐。
“我擦勒，你们就不知道打扫一下吗？”
“打扫过，但是你又吐了，我们也就懒得弄了。”
“也没给我换衣服？”
“我们想给你换来着，可在你完全失去意识后身体就被一层腐蚀性浓雾包裹，我们没法靠近。”
康斯坦丁一边说着，指向手边少了半截的风衣。
狠狠搓了搓脸颊，打开窗户让室内沉闷的空气流通起来，脑子终于清醒不少。
好吧，醉酒后战甲纳米虫自动启动保护协议，所有靠近警戒范围的东西都会受到它们攻击。
还好没在喝醉的时候乱下指令，要不然纳米虫失控就麻烦了。
长舒口气，突然想起昨晚好像跟强尼说了点什么，现在怎么没见人？
“我们的骑士哪儿去了？”
“他走了，给你留了封信。”
说着，康斯坦丁从桌上拿起一个被撕开的信封丢了过来。
我勒个插，偷看已经不说了，还把信纸给撕烂了。
张林启：
张先生，谢谢你对我说了那么多，你们都是好人，但我必须走了，我要去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去理解生命的意义，谢谢你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目标！——强尼·布雷斯
张林放下皱巴巴的信纸，沉重的揉着皱起的眉头。
“你们......”
康斯坦丁和范海辛动作都是一顿，室内只剩下电视机的声音。
“你们知道我昨晚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吗？就这么就走了？”
范海辛抖了抖雪茄上的烟灰：“那会儿我们在策马奔腾，鬼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好吧，两个老色批不顶用，张林其实还有句话没说，就这么走了，我的地狱火样本还没搞到啊。
叹了口气：“算了，有缘还会再见，浴室在哪儿，我要洗澡。”
找到方向，纳米虫组成的衣服自行融化流向脚下，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锭，光着屁股走进浴室了。
等到浴室响起水花的声音，范海辛才开口：“那单生意你真准备让他加入？”
“当然，他很强，不是吗？”
“他敲晕了你和我。”
“我们没受伤还分到了钱。”
“那边不喜欢别人随便加入，而且还是个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有问题？”
张林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人吓了一跳，回头却只看到一个长着蜘蛛腿的大喇叭对着他们。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蜘蛛喇叭轻轻蹦跳到了桌子上，转了个身射出张林正在洗头的虚拟影像。
“继续说啊，我很感兴趣。”
康斯坦丁：“......”
范海辛脸色难看：“我讨厌科技。”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就不瞒你了，昨......前天晚上的鬼镇其实是个考验，有个富豪收买了我的线人，要试试我们的水平。”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