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想面对那些吃人的怪物了。
他不是没看过恐怖片，他在同龄人中，都算是有胆量的人了。
但是，那些血腥的画面一旦穿梭银幕到了现实，他还是恐惧地想要逃跑！
堕鬼一口口把人类吃掉的画面，对正常人类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大了点。
倒是他，在看到堕鬼的时候还能跑，没有大小便失禁，已经算不错的了。
“带路吧。”
“啊？现在就去吗？”
张栗惊恐道。
他想休息一会再去。
“现在。”
夜尘说道。
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他不想休息。
“好吧，好吧。”
像是在说服自己，他连着说了两遍。
张栗鼓起勇气，往楼道处走去。
“啊！！啊！怪物！堕鬼！”
在到楼道的一瞬间。
张栗尖叫起来，屁滚尿流地爬到夜尘脚边。
整个人都扭曲起来。
“有怪物！！夜哥，还是您先走吧……我实在是走不了啊……”
张栗乞求道，满脸惊恐。
夜尘摇了摇头，这心理素质……
也许才是正常的吧。
不正常的也许只是他们。
夜尘走到了楼梯口，定睛一看。
一只堕鬼，抱着半个人的尸体在啃着，吃得满嘴是血。
场面十分骇人。
那具尸体，腰部以上全部被堕鬼吃掉了。
只剩下腹部的器官和下肢。
鲜活的器官伴着血液掉在地上，它甚至还在跳动。
一鼓一鼓。
像是很有活力的样子，但是它的主人，已经死去了。
堕鬼停下啃食的动作，惊恐地看着夜尘。
魔鬼来了！
它的眼神，一时间居然和张栗有些相似。
[自杀吧。]
夜尘说道。
他这句话，可不止是对它一只堕鬼说的。
他是对着整个楼道所有的堕鬼说的。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地。
楼道上下，几十只堕鬼的脑袋也落到了地上。
黑色的血液，在楼道各处蔓延。
让楼道变得湿滑，充满恶臭。
堕鬼们没有办法反抗。
因为它们太过弱小。
“呕……”
看着堕鬼自杀，留下整齐的切口和半具还没有啃完的人类尸体。
张栗呕吐起来。
“呕……呕……”
张栗不断地干呕着，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血腥暴力。
同时，他的心里惊恐无比。
这是人的力量？！
我不相信！
哪怕是进化者和序列，也不可能强到如此程度吧！！
一句话，让对方自杀！
还有比这更加霸道的力量吗？！
“吐完了吗？”
夜尘问道。
他已经有点不满了。
这个人，事太多。
“我……你，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你要么是神明，要么是怪物！”
张栗显得十分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吧！我也只是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力量！我的猜测一定是对的！对！你能言出法随！”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