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白铁英的建议下，改为了现场制作，客人来了才把食材都放进砂锅里炖煮。菜好以前还可以点些别的小菜儿，一折算，客单价并不少，更何况八方客现在还有好多酒水了，所以八方客又小小地火了一把，黄历上适宜结婚的好日子都订到了年后了。
待热气上来了，白铁英把单间里的窗户开了个小缝儿，她真是对一氧化碳中毒印象深刻，深恶痛绝。因着待会儿还要说事儿，邢二叔二人心里也惦记着，就没喝酒，直到周淑琴进来敬酒才举杯喝了一杯。
一钱的小杯子，特供的炙鱼酿，只这一口下去，就从天灵盖烧到了脚底板，浑身通畅。白铁英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询问道：
“邢二叔，石大叔，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有话直说了。刚才想来二位也听到那蒋立新的事儿了，实不相瞒，周姐姐就是她的前妻。
而他犯事被抓，正是我路过时看到两人争吵，看不过他欺辱谋害周姐姐，所以出言相帮。后来我们姐妹相处得好了，周姐姐便邀我入股了八方客。
那蒋立新听到沈三详细描述了我的长相样貌，想来是以为我在其中参与算计了什么。不过那都不重要，今天请二位叔叔来，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可否知道些别的消息。”
“那蒋立新之事我也听说过一二，知道他是因为谋害娘子被抓的，但是没打听过具体都有些什么事儿。”邢二叔道，“但我们确实知道他是有被关照的。”
石大叔又接着邢二叔的话道：“我们刚进县衙，有好些事情也是刚知道的。像站班皂隶、捕班快手和壮班民壮之间的区别，我们就是才知道的。
我俩去补的就是壮班的空缺，负责把守要害，巡逻城乡，押运粮草、押解犯人等事，简单来说就是不动脑子，只出力气的活儿。
牢房虽然也归壮班，但其实大都是牢头带着固定的几人，我们统共也没替过几次班，是以真不知道他已经不在牢里了，但牢头是一定知道的。
咱这县城小，民风也算淳朴，所以犯事儿之人也不多。我们也听狱卒抱怨过，说前面儿那个造孽的县令爱鼓吹自己什么‘以德服人’，其实就是用阴谋诡计算计人，并不爱关人用刑那一套，所以牢里的油水并不多。想来也正是如此，才让那蒋立新钻了空子。”
“周姐姐，你还记不记得九月初十我在八方客宴请赵将军等人那天，有个衙役借酒装疯，非要给秋哥儿灌酒？”
见周淑琴点头，白铁英继续道：“这人叫沈三娃，又名沈三。他不长脑子，被人忽悠生事，惹恼了赵将军，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但他与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懒汉勾结，去牢里找蒋立新出主意害我，这才引发了这次的谣言。”
“铁英，对不起，都是我给你惹的祸，都怪我，我就知道……”周淑琴听着他们谈话，心里已经是又惊又怒，现在得知铁英这谣言竟是与她有关，自是说不尽的懊悔。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你要是瞎说我可生气了啊！”白铁英抱着周淑琴已经瘦了一半儿的胳膊撒娇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他们不做人，咱们想法子整治他们就是了，没必要觉得是自己的不是，我们好着呢！”
见劝住了周淑琴，白铁英又问邢二叔：“邢二叔，那蒋立新被行刑倒是可以说是因为没有县令，可他那对恶毒的爹娘怎么还没流放呢？听钩子说那意思是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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