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号。
晋恺天还没亮就带着童幼幼一起去了服装厂。
今天参与摆地摊的员工们比他们更早，两两搭档，都等在了库房门前。
“嚯哟，一个个都这么早呢？”
“晋厂长，赶紧的吧，工厂都快要上班了，别耽误我们赚大钱！”
他们有的人，五点多就吃完早饭在等着了。
“老刘，赶紧开库房门，给大家发衣服。”
老刘就是吴大妞的丈夫刘安民，他现在是服装厂的库管主任。
“按照之前说好的，每两个人发一百件衣服，千万要把衣服看紧了，丢了可是要罚款的！”
领好衣服，全都爬上了厂里的卡车车斗，等着司机把他们送到事先安排好的摆摊点。
整个京市有近九百万人口，工厂多不胜数，十四组搭档每天换一个地方摆摊，都能摆很多天。
大家优先去的是人数多且效益的工厂，晋恺今天和幼幼一起搭档，他们夫妻去的地方是机床厂。没有跟卡车，晋恺自己开车，他不止带一百件衣服，后备箱和后座都装满了，准备打一天游击战。
夫妻俩到机床厂门口的时候，已经七点二十了，他们厂八点钟正式上班。
两人火速把衣服摆好，晋恺拿起一件冬装，开始大声叫卖，没一会儿就吸引了好几个身着工装的年轻姑娘。
“哇，这个衣服好好看呀。”
“喜欢的话可以上身试一下，也可以看我媳妇儿身上穿的，她穿的这套也是我们厂推出的新款。”
现在是冬天，衣服在外面套一下就可以了，不会产生其它的不方便。
“这是你们厂的衣服？”
“对，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非凡电器厂的三层冰箱？”
“听说过！那个冰箱我大伯家买了一台，听我伯母说质量非常不错，使用至今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这是非凡电器厂的兄弟工厂，非凡服装厂生产的衣服，这些衣服以前都只在外贸展销会销售，现在国家政策改革，开始在国内进行销售。”
“你们今天有福气了，这是非凡服装厂第一次在国内做活动，特意挑选了你们机床厂，让你们作为衣服的第一批试穿者。”
“这次过来我们带的衣服比较少，很多码都限量供应，谁先付钱归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今天，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晋恺见她们有购买意向，继续卖力推销。
边上的童幼幼也在边上不停的补充，给大家热情的展示衣服。
她身材好，皮肤也白，加上他们服装厂的衣服本身就很有特色，样式也十分好看，边上好些女同志都开始有些心动了。
“同志，这件毛衣多少钱？”
“二十八。”
“嘶~”
“好贵啊！”
“不贵，我们厂为了回馈国内的消费者，走的都是成本价，这件毛衣，在展销会卖给国外客户的时候，哪怕人家直接订购十万件，也得五十八一件，你们现在买到就是赚到。”
“我相信你们平常应该都没少逛外贸商店，只要你们去过就会知道，质量没这么好，样式也没这么好看的毛衣，起码都得卖到四十块钱一件。”
这话一出口，就算她们有的人没有去过，也没人会承认。
“那...我要一件。”
“好嘞，幼幼给这个同志拿一件新的。”
他们厂的衣服，全都用透明袋子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