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当然不知道。
从学生时代到现在，她从来没关注过沈盛屹除外的男生。
沈盛屹随口报了几个名字。
池雾其实都没什么印象了。
但他非说，“那会儿班里班外的，连跑操升旗都有人偷看你，私底下都拿你当白月光呢，亵渎都不敢亵渎一下。”
池雾这种清冷又安静的性子，她待人温和，目光却是冷的。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孩，乖乖女学霸，又生生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那时候的男生们有着青春里都有的顽劣，却也单纯，没什么恶意。
“你呢？”池雾问。
“我让你勾的不要不要的，最蠢。”沈盛屹低嗤了声。
连国都不想出了。
打乱了原本定好的前程计划，为她淋着雨给他递来的一把伞，为她往他桌上放的几颗奶糖。
他被她迷的晕头转向。
她呢？藏的他一分一毫都看不出来，每天都徘徊在她对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个迷题里。
可他顿了顿，用鼻尖蹭了蹭池雾脸蛋，嚣张又得意道，“所以我是赢家。”
他付出最多，他蓄谋最久，他的真心一片赤诚。
“你本身就是赢家。”池雾却说。
周五这天，沈盛屹腾出时间接池雾一起回到母校。
两人都几年没来过了，学校今天开毕业典礼，典礼还没开始，到处是拍照说笑的同学。
两人今天都穿的休闲简单，池雾穿了身咖色针织衫搭阔腿牛仔裤，沈盛屹则是黑t休闲裤，来学校都格外减龄，沈盛屹牵着她的手，走在学生群里。
有人会因为他们的颜值侧眸多停留几秒，继而继续跟同学姐妹兄弟拍毕业前留念合影。
池雾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华清附中，抬头就是正对着的天文馆，忽然有种他们也谈了场校园恋爱的错觉。
和沈盛屹。
这是他们曾经错过了的。
哪怕在高中时代多说几句话，去食堂或者从小卖铺出来路过时互相点点头，笑着打个招呼。
可他们什么也没有。
池雾偏头看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感慨，“如果当年我勇敢一点就好了。”
“我都没勇敢，你不勇敢也情有可原。”沈盛屹也看她，半晌轻笑。
在面对暗恋池雾这件事上，他没办法不承认自己的胆怯懦弱。
沈盛屹不是万能，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班长发过现如今班主任老陈的办公室位置，两人先去了趟办公室。
办公室里这会儿没有几个老师，老陈的办公桌前围着几个人。老头今年到了退休年龄，教书没有不费心的，尤其是带毕业班，跟着学生一起起早贪黑，头发都白了一半。
当年高二七班的学生们正同他说笑。
听见进门声，如慢放镜头般。
逆着那一片光，大家纷纷回头看向携手而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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