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怜看着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的姜书琼，面上有些不忍。
“那本宫今天就打到他认识为止。”姜书嫣说着，直接把袖子撸了起来。
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她俯身，揪住姜书琼的领子，直接把人揪了起来。
姜书嫣瞪着姜书琼，目露凶光，声音也恶狠狠的：“叫姐姐。”
对方则是手脚并用，张牙舞爪的朝着她胡乱挥舞着。
“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姜书琼如同发了疯的恶魔一般，一双眼睛都变得血红。
他大声的吼叫着。
破烂的衣裳，凌乱的头发。甚至没有半点皇家之人所该有的气质。
这完全和原本的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不起来。
姜书嫣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你这么大声的是想要吵死我吗？”姜书嫣恨不得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但是姜书琼却是听不懂的话中的意思，反倒挣扎的更加厉害。
“没救了。”
姜书嫣就像扔什么玩具一般，直接把人扔在了地上。
姜书琼因为毫无防备之下被这么一甩，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但是姜书嫣并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她早早的转过了身子，从亦怜手里面提着的点心里掏出来了一个鸡腿。
还是鸡腿有味道。
姜书嫣大口大口的嚼着鸡腿。
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天边瑰丽绚烂，哪怕世间最好的布制成的锦衣，都不如此刻半分美丽。
眼前一抹红衣耀眼，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的轻狂。
轻狂到不过是粲然一笑，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她所吸引。
只是红衣越来越远，最终就像是一团烟雾。
缥缈，遥远，望尘莫及。
地上的姜书琼翻了个身，依旧在不停的张牙舞爪。
但是在那一抹红色身影消失在眼前之后，等到这个偏僻的别院中，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漆黑色的眼瞳里面，好像有着无尽的漩涡。
他盯着红色烟雾消散的方向，眼中一片清明。
姐姐，好像不一样了。
深夜。
烛光摇曳着，跳跃着。殿内的气氛冷得有些瘆人。
“他今日可有什么异常？”慕浔影眯了眯眼睛。
从最开始把姜书琼囚禁起来的时候，慕浔影就怀疑他的疯癫是装的。
只是根本找不到什么证据。
所以也不好违背先前大燕人们的意愿杀他。
毕竟现在朝廷里面，有超过三成的官员，都是先前大燕留下来的。
但是慕浔影并没有放弃寻找他是装疯的证据，并且在等待机会杀掉他。
只有人真的死了，才是永绝后患。
阮忘寒垂首，回答的认真：“皇上，姜后主今日并无异常。”
在他说完之后，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皇上，属下认为长公主倒是十分异常。”
“哦？说说看有什么异常。”
屋外秋风阵阵，还有风从窗户缝中钻了进来。
烛光因为被风吹动，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阮忘寒仔细的回忆着，将今日姜书嫣的一举一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她这样，朕倒是有些好奇，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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