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角落的香炉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檀香的气息与茶香交融。
“岳丈大人......“景阳对于自家老丈人的话有些紧张。
“老夫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老夫这身子骨再撑几年不成问题。“
杜秀臣今天倒是相当健谈,或许是面对两个年轻人的缘故。
他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入考功司也有些时日了,对于明年的考课心中可有个大概?“
来了。
王清晨一直以来秉持的其实并不是防备的态度,而是尽可能多接触,多了解,多完善。
只是如今面对杜秀臣的提问,他却是不好回答。
目前朝中右相当家,他的奏折最后肯定还要政事堂批阅,过右相这关之后,陛下才能朱批。
所以杜秀臣找他了解情况,严格来说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景阳此时也紧张地看着自家兄弟。
考课虽不牵扯军中,但是有时候对于军队的影响更大。
而且按照景国公府的势力来说,自然也有亲近的官员,能提前得到一点消息自然再好不过。
“禀右相大人!现行考课制度以'四善二十七最'为纲,历经数朝完善,已成考课之基。不过以晚辈愚见,明年或可在两方面着力:其一,政绩利民否?其二,政绩利国否?“
王清晨并没有说假话,这也是他以为的明年工作的两个原则。
当然如果有细则需要调整的话,只要围绕这两个原则,基本问题不大。
他说完之后,茶室中一时寂静,只有茶香袅袅不受干扰。
王清晨的话出乎了杜秀臣以及景阳的预料。利国利民,这样的规制其实是比较模糊的。
往年考课多以治安,治民,税收等看得见摸得着的政绩论。如果按照王清晨的'利国利民'论的话恐怕会出乱子。
相较于景阳的迷惑,杜秀臣却是能品出王清晨两句话的重点所在。
考课所谓政绩二字。
利国利民却是道尽考课之本质。
只是,他却不能这般认可。
他身处如今的位置,做任何事情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他之所以提前和王清晨接触,也是想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施加一下影响力。
虽然对于王清晨的新奇观点他是比较赞同的,但是奈何他身后的牵扯实在太大。
“你可知,如今朝野,寒门和世家出任官职有何不同?“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杜秀臣却是提问道。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两人,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王清晨却是疑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注意到杜相的官袍下摆有些磨损,这位位极人臣的宰相,生活竟如此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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