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归林僵硬地点头回应，“是的。”
“果然如此。”瑾奕确认道。
袁归林接着问：“这香气究竟是什么？”
瑾奕回答：“冥界之油的香气。”
“冥界油？……”
袁归林一时愕然，随即明白了瑾奕口中的“冥界”所指。
一股冷意自他后颈悄然扩散，瞬间浸透全身。
“他……究竟怎么了？”瑾奕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他可能成为了不死之躯。”瑾奕解释。
“不死……之躯？”袁归林的声音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袁归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略带恍惚地继续问：“所以……你找他，是为了恢复事物的原有秩序吗？……”
瑾奕回答：“不仅如此，我还要借助他找寻一个人。”
袁归林沉默片刻，道：“抱歉，我无法帮助你。我不再属于袁家，况且他现在对外人封闭，你是见不到他的。”
话毕，他提醒瑾奕：“别妄想悄悄潜入，他居住的地方戒备森严，不仅有守卫，还有先进的防御装置，像全息无死角监控、暗光热感扫描。一旦触发，就会启动陷阱，闯入者会被那些设施所伤，运气差些，可能连性命都难保，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另外，他的住所内部有独立的能源系统，备有应急发电机。”
“……”
瑾奕不禁微微皱眉。
她原以为袁老先生的居所必定严密看守，但这样的戒备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说：“你爷爷不见外人，但你们家族成员能见到他，对吧？我在袁升雨身上闻到了同样的气味。”
“嗯。”
“你能带我进去吗？”
袁归林坚决地摇头，“我不会回去，你得另想办法。如果我带你进去，结果他出事了，我无法向家人交代。”
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虽然袁归林与那个家族已无瓜葛，但如果袁老先生的死与他有关，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瑾奕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
她只能说道：“好吧。”
“我去准备你们的食物。”袁归林起身，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还未走到门口，瑾奕再次唤住了他。
“等等，我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除了你们家人，这些年应该也有人进去过吧？不死之躯能保持不腐，绝非易事，比如……是否有年轻女子被带入其中？”
“……”
袁归林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紧闭成一条线。
良久，他才开口：“瑾奕，你似乎比我想象中更强大。每隔初一和十五，都会有年轻的女子被送进去，那是袁升雨的职责，如今他在袁家的地位如此重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以前，我只是以为老人年迈失德，思绪仍停留在不该想的事物上……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他的拳握紧，声音在魔法气息的波动中颤抖。
“她们……仅仅是被他用来延续生命的傀儡啊……呵呵……”
袁归林转过身去，低垂着头，笑容诡异而凄迷，分辨不清是悲是喜。
瑾奕心中忽然掠过一个荒诞的设想。
袁归林曾丢失了一段桃花运，占卜也无法揭示它的断裂之谜。
然而……
她突然怀疑这一切是否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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