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医生告诉我，上环也不是百分百安全，我上环也有十来年了，体内的环松动也很正常。”
袁文丽的手放在肚子上：“得知怀孕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回到家，我浑浑噩噩了两天，决定回来检查，要是姑娘，我就生下来，要是小子，我就打掉。”
“老天爷大概也想让我有个女儿，所以，小暖，我得生下她，可我要是生她，那我的工作就保不住，我无所谓，常宁怎么办？他很爱他的工作，他只有在说工作的时候，眼里才有波澜。”
“小宝大了，跟我不太亲近，反倒跟你这个小婶很亲近，我不是阴阳怪气，我知道是因为你对他好，他才跟你亲近的。”
“有一段时间，我逼他学习逼的有点狠，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交流，总之，我想生下这个女儿。”
向暖听完袁文丽这一段剖析，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觉得袁文丽像是生下孩子，就是想从孩子那里找到被需要的感觉。
“大嫂，你说小宝跟你不亲，那是你的感觉，其实他很担心你，刚才他还说支持你离婚，他跟大哥，让你生下女儿，这样你就能有个小棉袄，不用羡慕别人了。”
袁文丽愣了下，随即眼泪又往下掉。
向暖觉得袁文丽将自己圈在怪圈里还自有一套她的理论，这会儿她说什么她估计都听不进去的。
“那你跟大哥说了吗？”
袁文丽摇头，也跟向暖承认：“虽然嘴里说想离婚，但是我心里是不想的。”
向暖这会儿也觉得有点矫情了，“那女儿跟大哥，你选谁？”
袁文丽纠结许久，还是道：“我选女儿。”
“你想清楚了？如果离婚，那你们以后可就不是夫妻了，就算有两个孩子作为牵绊，你们不会断了联系，但是你知道的，大哥也才四十多，不可能一辈子不娶，你也是……”
“我不会再婚的。”袁文丽说的斩钉截铁：“我带着女儿好好生活，就算离婚，小宝肯定也是跟着爸妈的，我偶尔接他去我那边住，我有两个孩子，就够了。”
“你也才四十多。”向暖道：“话不要说的那么满。”
“你不相信我？”袁文丽扭头看她。
向暖觉得现在的袁文丽很执拗，执拗的有些病态了。
“我信，我就是觉得这样太辛苦。”
“我不怕。”
“那行，如果你下定决心了，不管你选择哪个，我都支持你。”
袁文丽傻眼：“我要离婚你也支持？”
“支持啊。你是我大嫂，跟大哥离婚了，那就是我大姐，工作这块你不用担心，回头我问问梁冲，安投那边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你又有多年基层机关工作的经验，做办公室肯定也是手拿把掐。”
袁文丽猛抬头看她，想说什么，咬了咬唇，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向暖觉得她现在就是怀孕情绪不稳定，她要是越劝这人估计就越来劲儿，索性不劝了，她起身：“鸡汤冷了，我去给你换一碗。”向暖端着鸡汤出去了。
姚老师在厨房，看她进来立刻小声问：“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