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休自嘲一笑。
有的选...
是啊！
相对于大多人，他已是极好。
起码有选择的权力。
摘下面具，他可以受万人敬仰。
戴上面具，他可以让万人恐惧。
双面人生下，他已认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更不知自己要成为哪种人。
杜休为两人倒满红酒，举起酒杯，轻声道：“朱九，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朱九拿起酒杯，咧着大嘴，露出一口森然獠牙，豪迈道：“老板，真若一天，俺老朱实现了梦想，届时，还需你为我庆祝。”
“理应如此。”
星空之下。
火光之中。
大地之上。
两人碰杯，共饮杯中之酒。
“老板，你我是兄弟吗？”
杜休指着朱九，笑骂道：“你这夯货，喝点酒就想与杜某攀关系，怎的，若是兄弟，就能不付给你报酬？”
“哈哈哈！”朱九拍着巨石大笑，“当然...不可以...”
“是。”
......
翌日。
新开辟的山洞内。
杜休用巨石将洞口封住，只留下一丝缝隙。
抬手间，如小山般的原髓矿石，出现在四周。
而后，他又取出一副毒性药剂。
进入栖云神墟前，他联系小丑面具人，在其带领下，进入了某个药业集团的调配室内。
将修炼所需的毒性药剂尽数调制出来。
杜休正准备着手突破通脉境之时，修院网的限制解除，无数信息响起。
石平、张观棋、姚锁、萧筱...以及信息最多的姚伯林。
【姚伯林：徒儿，你身在何处？快给为师报位置，我让老木去救你。】
......
【小休，你到底在何处？】
......
【徒儿，是为师害了你啊！】
【悔不该将你送往神墟世界。】
......
【小休，为师定会找到你。】
......
【远东药剂...】
【姚某，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
【小休，帝国坟场内的四大财阀之人，为师都已将他们送往前线。】
......
【等着为师带人出关，为你报仇。】
......
杜休看着老姚所发的一众信息，眼圈逐渐泛红。
他沉默许久，终是没有回复。
即是不知该如何回复，又是不敢回复。
对于姚伯林。
他的心理很复杂。
起初，只是因为老冷在西大陆上杀嗨了，无暇照顾他。
所以，对姚伯林这个主动找上门的大靠山，他顺水推舟，拜为老师。
但在晚宴上，老姚向全帝国权贵，庄重介绍他。
那一刻，杜休心生恍惚。
面对如此多的帝国权贵讥讽，他在姚伯林的庇护下，给予还击，心中郁气，得以舒展。
说他那时还抗拒这份师徒关系，那是假话。
亦是如此，站在聚光灯下，他正式拜姚伯林为师父。
定下师徒名分。
站在客观角度，杜休献出极端药剂学、道值药剂、远东药剂。
单从利益来说，并不欠老姚或是欠帝国什么。
可若抛开利益关系...当真不欠老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