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莫煦北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坐电梯下楼，去停车场的路上，接到傅宴凛的电话，傅宴凛在皇廷会所组了个局，问他要不要过去喝两杯。
莫煦北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住，回去也无聊，就应下了。
进包厢，包厢里人不少，都是熟面孔，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灯红酒绿，乌烟瘴气，喧闹嘈杂。
张君成也在。
莫煦北走到他旁边坐下，服务员立刻上来给他倒酒。
喝了一会儿，忽然有人说：“前几天的海天盛筵你们有人去了吗？”
海天盛筵是有钱人玩女人的饕餮盛宴，在豪华游轮上举行，游轮开到公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受一点管制。
傅宴凛听了，微微皱眉，他虽然花心，但不碰脏的。
海天盛筵是出了名的脏。
“我们可不去，两年前富达集团那位前任老总，就是去了趟海天盛筵，回来就查出传染病，现在瘦成鬼了，你居然还敢去，不要命了。”另一人说。
“做好措施不就行了。”说话的人姓蔡，海城城东蔡家的人，人称蔡少。
蔡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顿了顿，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我在海天盛筵上碰到谁了？”
“谁？”有人好奇地问。
“郁家那位准女婿。”蔡少说：“太平洋集团的大公子，冯凌霄。”
“不可能吧？不是说郁家那位女婿洁身自好、品行端正？订婚宴那天我瞧他确实是个正经人。”
“呵。”蔡少不屑地笑了声，“会装呗，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在游轮甲板上跟人玩‘深水炸弹’和‘俄罗斯转盘’。”
“啧，冯凌霄挺有本事，俄罗斯转盘最后一个射的，郁二小姐以后可有福了，哈哈……”
最后两句话，让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在这片笑声中，忽地响起一声重重的酒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
“……”众人顿时噤声，包厢的气氛在这一刻凝滞。
循声看去，只见一向眉眼带笑的傅宴凛冷了脸。
但下一瞬，他又重新恢复成以往的笑面虎样，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冷怒是众人的错觉。
“郁二小姐也是你们可以议论的？要不要我现在给郁家那边打个电话，把你们的话告诉他们？”傅宴凛的语气很随意。
“……”但众人可不敢真当他随意，低头不敢说话。
蔡少脑门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别看傅宴凛平日里一副好脾气的样，可越是这样的人，动起真格来，越叫人吃不消。
“傅总，我、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呀。”蔡少心里叫苦不迭，他就是想寻个话题刷点存在感。
谁知道傅宴凛会替郁书禾出头，平日里也没听说这两人关系好啊。
傅宴凛没再说什么，过了会儿，有人起了别的话头，包厢的气氛慢慢地重新热闹起来。
蔡少渐渐地也松了口气，幸好傅宴凛没真的打电话向郁家告状。
接近十二点，才散局。
蔡少到地下车库坐进黑色法拉利，司机刚把车开出地库出口，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忽地开过来急刹在他的车头。
傅宴凛推开车门下车，几步走到副驾驶位，不等他敲法拉利的车窗，蔡少已经识趣下车。
蔡少弯腰低头，一副点头哈腰的讨好样，“傅总，您有什么吩咐？”
傅宴凛抬手搭在他肩上，不轻不重的，蔡少只觉肩上像是扛了一座山。
“有冯凌霄在海天盛筵上的照片吗？”傅宴凛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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