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旭的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着，指尖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深深掐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红痕。
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翅膀猛地一展，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浩瀚的星空中。
萧宇梁目光追随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光芒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一旁的落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我聊聊吗？”
落樱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回忆着过往。
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这些人里，他是最骄傲的那个，眼神总是那么坚定，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当初他选择加入羽人星域，甚至愿意入赘时，我和金龙都不敢相信。金龙也是因为他的背叛才心灰意冷的。”
“如果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大概就只有老大能够解释清楚。”
萧宇梁点头道：“我明白了，关于他的问题，等程毅回来再谈吧。”
————
在前数十年的光阴里，程毅对羽旭的态度颇为微妙。
他们之间的交谈少得可怜。
这种疏离感，所有人包括羽旭自己也察觉到了。
金龙和落樱对此感到十分不解。
在程毅未出现之前，羽旭很有决断力！
三人小团体中常常是那个拿主意、定方向的人。
但对于程毅来说，在遇到羽旭之前，他就有了另一个身份——姬天林的父亲。
天然带着“背叛者”的标签。
尽管程毅试图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但面对金龙和落樱总会不自觉的偏袒。
在面对羽旭时，他的主观情感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亲近感也被一道无形的墙隔绝开来。
程毅的态度，虽不至于冷漠无情，却也难以掩饰那份有限的接纳与保留。
但时间确实是最公正的评判者，它让程毅有机会重新审视羽旭。
随着后续的接触，程毅心中的偏见逐渐消散。
羽旭除了偶尔流露出的些许高傲自负之外，几乎找不出什么明显的缺点。
而且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羽旭无疑是个出类拔萃的天才，他的天赋或许并非最佳，但悟性却远超众人。
尽管他曾被程毅冷落了一段时间。他在实力上甚至超越了落樱和金龙。
不仅如此，羽旭还是蓝星十二人中第一个突破至十一境的存在。
也是在那时，羽旭与羽人族产生了纠葛。
当时，程毅一行人正穿梭于浩瀚的星空之上，准备寻找下一个文明星域。
在荒星停留休息时，他们发现这里居然已经有宇宙种族停靠了。
程毅认出这是羽人族，考虑到羽旭日后就是与他们产生纠葛，本不想和他们起争执。
但他没想到，这两名羽人族在看到羽旭的翅膀后，误认为他和羽人族有关联，是来抓捕他们的。
原来，两人本身就是羽人族的叛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毅同样喜欢隐扮猪吃老虎。
也因如此，两人二话不说，就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突然间，两股强大的气息如风暴般席卷而来。
程毅眼神一凛，既然他们找死，他便成全他们！
“小心，有敌袭！”
程毅迅速传音给队伍，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本想直接出手，却见这两个羽人族身上都带有一定的伤势。
又见身后的那群萝卜头跃跃欲试的看着他。
程毅见此，叹了口气道：“算了，这次让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