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菲这才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要呛死多少仙人。
“没有？”天一说道。
“绝对没有。”梦妃说道。天翼这句话的深意在于，她与龙皇交合，生下了天翼，而天翼也是龙皇的儿子。“龙皇虽然荒淫无度，却没有公认子嗣。对于他这样的仙人来说，生儿育女极为困难。最多也就是龙皇随便玩弄的几个凡人，为他生儿育女。”
天翼捂着手咳嗽，这副样子让他显得很可爱，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以此来化解尴尬，“那他为什么要杀我？”
席梦飞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便顺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应该是四百年前，黄界众强者联手斩杀龙皇的时候。”
“龙皇原本只是个灵根低下的凡人，却接触到了上古传承，从此一飞冲天，一路上树敌无数，却都比敌人强大，成为他崛起的垫脚石。最后龙皇在人神兽大战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才有了一段和平时期。原本应该和平的局面，却因龙皇的暴戾而愈发狂妄，与天下各大势力为敌。霸道宗门和众多一流宗门联手，最终将龙皇斩杀。但代价也太大，需要数年时间才能恢复。若非那一战，恐怕我也不会是第一仙人了。原本是一片土地的三片大陆和众多大岛，却因那一战而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那一战有多么惨烈。”
这不就是修真小说主角的主线吗？只不过他没能有个好结局。嗯，我觉得很多霸道又自私的主角，可能都会有这样的结局。天逸心里想着：“不过这跟我对杀手和碎片的熟悉感有什么关系？”
梦飞看向天翼，“那一战，可以说是这一切的起点，你手中的那块碎片，应该是龙皇身体的碎片，里面蕴含着龙皇的精血，龙皇自爆之后，身体碎成了千万片。”
原来我说得对。天翼心想。他的确说对了，这块碎片确实和龙皇有关，只是没有到和龙皇有那么深的联系。但这仍然无法解释天翼对这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少年的感情。
“你得到龙皇精血，也算是有福气了，吸收了龙皇精血，以后修炼龙皇拳，就会更加顺利，成功率也会更高，至于为什么那个杀手，会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孟菲看着天翼，神色复杂，这个自己没想到的儿子。
席梦菲一心一意修道，从来没想过要生孩子，甚至要一个道侣，天翼的出生完全是意外 。
“龙皇自爆时，不但身体和精神被引爆，连灵魂也被引爆。一开始我们没发现什么异常，但随着时间流逝，我们开始发现许多人的脸庞都相似。不，不只是相似，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孟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逸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脸，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它们都是在最近几百年间诞生的，都蕴含着龙皇的功法、刀法、枪法，甚至双修的传承，本质上可以说是龙皇的分身和转世，龙皇利用自己逃逸出来的灵魂碎片，留下了复活的手段，随着碎片的强大，它们最终会相互寻找，吸收较弱的灵魂碎片，而分身本身对此没有记忆，更多的是无法违抗的本能。”
天一感觉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自然，所有势力都注意到了这些奇怪的事情，我们再次联合起来，将所有的克隆人都抓获了。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得以整理出几乎完整的龙皇各种手册和经文。”
天一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我不记得我生来就有什么功法。等等，是三清观想术吗？就算是，龙皇的灵魂碎片会不会以某种方式爆炸到地球上？我死后会不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所以我也是其中的一块碎片？”天一不知道，但话语之中却透露着复杂的心情。
“我承认，你刚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被龙皇附身了。当时正是龙皇临死之际，他的灵魂碎片肯定不知不觉地附在我身上，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不过，当我发现异常的时候，我在考虑要不要把胎儿打掉。”梦飞说道。
“……”一旁的天逸觉得自己哑口无言，嘴角开始疯狂抽搐起来。妈妈，你真的应该在和孩子说话的时候，说出你考虑过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打掉他吗！？更何况，你真的应该和你十一岁的孩子谈论生孩子这件事吗？算了，妈妈一直都是这样。
天义感觉被母亲压得透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心脏里的血液不让血液流动。
“如果灵魂碎片继续发育成婴儿灵魂，我或许会打掉胎儿，但发生了一件事。”梦菲看着天翼，但她的眼睛不是在注视天翼，而是在回忆。“我的子宫里开始形成一个与灵魂碎片无关的灵魂。随着那灵魂的成长，它最终吸收了灵魂碎片。我原以为龙皇碎片可能会接管那个刚出生的灵魂，但你的灵魂吸收了灵魂碎片，变得更加强大。从品质上讲，你的灵魂比许多元婴修士都要好。”
奚梦菲将手移到天义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停留在天义那双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双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