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古时期还要之前？不是吧？”李川很惊讶
温故应解释说：“上古时期是一段极为漫长的时期，它的起点是心渊爆炸混沌初开，一直到上古妖兽犴撞断天柱，以此为终结。而我们平时提及的上古时期，很可能已经是上古末期了，那时人与上古妖兽争夺着大地主宰的资格。而在那之前，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能只有那三位古仙知道了，天苏岱宗还有归鸿。”
“而地下的这个大阵，它的构成十分复杂。它的一部分是上古妖兽的巢穴，一部分是自然形成的河道，一部分是人力开凿出的密道，从上面留有的法咒图案来看，很可能是上古时期的人开凿的，还有其他很多部分，我都看不出来它们的来历。”
“我们从宋都传送到大壑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温故应停了停，一边回忆一边说：“那个传送阵，灵师称它为幽关，名字很贴切，我完全没有看明白它是怎么运行的。我感觉灵师，或者说半妖部族也并没有搞明白它的所有用法，只是充当传送阵在用了。它是一个节点，是最初阵法就有的东西，宋都位置的阵眼也是，而其他的部分，则是不同时期的人，妖兽，半妖等等在想办法使用它弄出来的。”
“最奇特一点，就在这里，所有人不同时期弄出来的东西，最终都能糅合在一起，继续发挥着效用。”
李川大致听明白了，“那这个阵法最初是做什么用的？”
温故应说：“也可能不是阵法。”
“什么？”李川迷糊了，说：“说清楚一点，别神神叨叨的。”
“两个可能。”温故应说：“第一个可能，它就是一个阵法，范围遍布于苍梧之野的地下，是上古时期某位大能为了镇压某种大恐怖而布下的阵法。第二个可能，它就是那个大恐怖。我更倾向于第二个可能。”
“你是说有苍梧之野那么大的一个巨大的妖怪在地下？然后上古的妖兽和人，还有现在的半妖，就利用它的身体的特性，搞出了一些东西来当传送阵什么的？这不可能吧？”李川说。
“等下你往地下多看几眼，说不定就看出来了。”温故应抬眼看李川，“所谓的祭祀，应当就是一种通过仪式，驱动地下某个装置，达到一些作用……还有个可能，便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牢笼与牢笼中的怪物，已经成为一体了。”
“你这越说越玄了。我们该回去了，他们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李川说着站起身，收拾了起来，他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大妖怪的。这苍梧之野的事，真是知道得越多，就越没底
。”
等李川收拾好后，几人便往回走，走回到大壑湖的时候，他们看到湖中已经搭起了一座祭坛来，湖边荀族，羽族，一族站在了一边，似乎在等待祭祀的开始。
站在湖水中的灵师向李川几人看了一眼。
她的身后站着两个与她打扮相似，但看着比她年轻一些的女孩，应该也是瑞灵族的半妖。
“要开始了，我们就在这里看吧。”温故应说。
“嗯。”李川说。
下一刻，荀族和羽族人从两边散开来了，纷纷现出了半妖原型来，荀族依着秩序一个个踏入湖水之中，围绕着祭坛排出了阵型来，羽族则飞到了半空之中，也排出了阵列。接着荀族与羽族都围着祭坛开始舞动，动作带着奇异的韵律。
缥缈的歌声再次响起。
是若水族。
李川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斜阳洒下的金光，交织在碧绿的湖水和苍白的肌肤之间。
灵师踏着湖水向着祭坛的方向走去，她的手中高高的举着一个火把。
火光照亮了她的脸。
李川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吟咏着什么。
很快，灵师便走到了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