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满分吧。”
“……哦。”谢空挠挠脑袋，打算完成社交的最后一步，“要我帮你看看作业吗？”
只要颜罗说声“不”，他就可以合理发呆或者玩手机了。
出乎意料地，颜罗很干脆地答应，“好啊！”
“那我就不打扰……啊？”谢空有些错愕地看向颜罗。
颜罗把一叠厚厚的卷子递给他，笑眯眯道，“谢谢谢导。”
“那好吧。”谢空硬着头皮把卷子接过来。
第一张就是死亡数学。
颜罗看看试卷，又抬头饱含期待地看着谢导，眼睛眨巴眨巴。
谢空神色凝重，看着试卷上的内容头皮发麻。
高中的时候他就是文科生，对数学简直七窍堵了七窍，唐僧见了女儿国国王——两眼空空。
他干干地笑了声，“我换一张看看。”
第二张是地狱物理。
看到熟悉的“传送带”问题，他拿着卷子的手都抖了抖。
“一定是我翻页的方式不对。”
他继续往后翻。
第三张是魔鬼化学。
“有机反应”“同分异构体”“电极反应”“84消毒液呈碱性离子方程式”“镁与硅导电性大小”“化学方程式”“ph值”
以及——
“2Cl2+2Ca(OH)2\u003dCaCl2+Ca(ClO)2+2H2O”
“2Al+2NaOH+H2O\u003d2NaAlO2+3H2↑”
“……”
怕是再看一眼都会伤眼，谢空低低地吐槽了声，连忙翻过去。
生物倒是对他友好些，都是中文，谢空打起精神，继续浏览——
友好个屁。
转基因技术，跳过。
动物组织培养，跳过。
DNA双螺旋结构，跳过。
附着/游离核糖体，粗面/滑面内质网，高尔基体，细胞膜，细胞核，细胞……
跳过跳过跳过。
不会的都跳过……不知不觉都跳过了。
谢空神色不变，瞟了一眼颜罗，淡定自若地又往后翻了一张。
又是数学，化学，物理——
死亡循环。
“不是，”谢空不解，“你英语语文呢？”
这样一张都不会，他很丢脸啊。
颜罗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往茶壶里冲入了滚烫的开水，往谢空的茶杯里斟了一杯，善解人意道，“我把这两科拿起来了啊。”
谢空噎了噎，硬着头皮接着看试卷。
看似认真，实则一个字都没进脑子。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上数学，看似认真地记笔记点头附和老师，实则一个数字都没听进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是个微信电话，颜罗忙着沏茶，随手接了视频。
“颜罗！”
对面的红发男子的脸用一种极其清奇的仰视角度的角度占满了整个屏幕，一双笑眼弯弯，盛满了喜悦。
他拉远距离，朝屏幕这头的颜罗晃了晃手，“你在吗？”
颜罗瞟了手机一眼，“苍术？怎么了？”
“我四叔说，明天给你带早餐，问你要吃什么？”苍术朝不远处看了一眼，确认他四叔没看向他这边，悄声暗示，“我觉得肉松猪排小鱼干三明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