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喊我妈妈。不过我听着有些别扭，你还是喊贱人或者贱货吧，毕竟你以前也是这么喊的。”
9038冷冷地开口，直视着他的眼睛，并没有任何怯意。
跟七年前相比，常心佳似乎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她自信无畏，身上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个逆来顺受任人打骂的样子。
曹文昌神色一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面对曹广顺和刘雪娟时的狠辣和无所畏惧，好像在这一瞬间全然消失了。
他以为自己只要站在常心佳面前就是赢了，但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周围路过的员工虽然竖着耳朵在听，但是没有人停下脚步。
“有事吗？没事就滚吧，我很忙的。”见他不说话，9038又开口道。
“我只是想见见你啊，妈妈，我好想你。”曹文昌极力想让自己的表情更加柔和和眷恋一点，但是他本身长得比较凶，即便是想表达柔和，也很违和。
9038也不废话，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平板，打开视频摆在曹文昌面前。
曹文昌所有的伪装彻底土崩瓦解，他此时的感觉是如芒刺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视频上面的正是7年前的曹文昌，正对着当时的后妈常心佳拳打脚踢，不管对方怎么求饶都没有收手。
而视频里那些恶毒的话语，很难想象真的出自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口中。
众人都还处于震惊中。曹文昌已经落荒而逃了。
9038又吩咐助理去物业那里说一声，然后便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丝毫没有受这件事这个人的影响。
曹文昌跑出来之后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跑！
那是他小时候干的！又不是现在！
他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年在学校里，大家知道他有病时的反应。
那时候他还小，不懂这些。
但是现在他长大了，明白了那是恐惧，也是嫌弃。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凭什么！
有这个病又不是他乐意的！
出生在这个世界又不是他要求的！
为什么大家要这样对他！
曹文昌恨所有人，更恨常心佳。
既然常心佳不受软的，那就来硬的！
曹文昌并不知道，他也跟当年的曹永胜一样。
曹文昌偷偷进了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蹲了几天终于发现了常心佳的车。
他等在车子旁边，在昏暗的停车场内，不知白天黑夜。终于等到常心佳下班了。
曹文昌举着刀子一下子跑到常心佳身边，威胁她走到监控死角
常心佳确实乖乖照做了，曹文昌紧随其后，四处看了看，确定监控真的拍不到。
“好声好气跟你说你非不听，真是贱骨头！”曹文昌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但是曹文昌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有冷漠，没有恐惧。
“常心佳，你现在是有钱了，就连自己曾经视如己出的儿子都不认了！”曹文昌嘲讽地看着她。
“嗤！你是在搞笑吗？你又不是我生的，我跟曹永胜离婚了，自然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9038都怀疑他这么多年是去学习了诡辩论吗，怎么这么能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