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城，井下世界，七层小塔的最顶层。
小白和莉莉丝在花非花的带领下见到了那个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白色的少女。
小白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现在该叫你什么名字？还是司命？”
少女平静地看着面前绝美的白发女子，淡淡开口道：“还是叫我司遥吧，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小白摊了摊手，“随你，反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莉莉丝从头到尾就在一边看戏，顾瑜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意识被压制在顾瑜的身体里感受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不过顾瑜事后和她聊到过这里，当时顾瑜想知道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和意识附身在不同的身体上。
这种方法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但对于存在古老的莉莉丝来说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
许多古代的帝王都想要永生，哪怕是肉体死亡他们也在追求精神永生。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莉莉丝也是告诉顾瑜哪怕真的有这种力量以人类的精神承受能力也实现不了。
人的灵魂实在是太脆弱了，没有完美契合的身体根本无法转移。
顾瑜当时就把他在镜子世界中看见的那个埋着无数司遥克隆体的事情说了出来。
再加上和他们有着短暂接触的司藤作为例子，莉莉丝也在思索着通过克隆体来承载灵魂的可能性。
而现在，在莉莉丝面前的这个和司藤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却给她一种活生生的人的感觉。
“你是司长生的女儿？”
小白随意地一问，她并没有一直观察少女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小房间的布局上。
司遥没有回答，但在一旁的花非花眼中却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小白并不在意司遥的沉默，在扫视了一圈这里的布局之后平静开口道：
“不管你是谁，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顾景行和我的约定只是在顾瑜成长起来之后帮他一个忙而已。”
司遥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平静，而一边的花非花则是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
“顾景行”这三个字对于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有着一种魔力。
小白并不在意她们的反应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你们说的那个三年之约应该是顾景行告诉你们的吧？虽然他现在确实提前拿到了液态灵力，将时间提前了不少，但是现在来看一年之内他还达不到那个境界。”
花非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焦急的神色，“可是如果他不能……”
“花奶奶，我没事的，让白前辈说完。”
司遥打断了花非花的话，她的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一点情绪。
小白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司遥，但没有多问什么，“得等顾瑜去过南疆之后才能来兑现承诺。”
司遥点了点头，平静地就说了两个字“可以。”
小白点了点头，朝着莉莉丝招了招手就要离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看向了司遥。
“你也是用灵力的吧？现在到那个境界了？”
司遥微微一愣，但旋即还是如实回答道：“现在随时可以入玄品，但是我压制在黄品巅峰上。”
小白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这里。
等到小白和莉莉丝走之后，老妪脸上再也维持不住平静，走上前来担忧地说道：
“小姐，你的身体最多再撑一年多，要是顾瑜还没有来的话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身体可以承受住你的灵魂了。”
司遥微微叹了一口气，“没事的，花奶奶，过段时间我就把这具身体冰封起来，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多出来的这段时间。”
老妪的脸上满是心疼之色，她也没有再开口。
桌案上有一叠古老破旧的报纸，上面被一根钢笔压着，钢笔的笔帽上有一个暗金色的“仙”字。
淞江，半夜四点多，顾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