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视，宋平清正在专心开车，但慕容雪却扭头看向了她。
两个人嘴角的线条同时柔和了几分。
车内安静下来，气氛却并不尴尬沉闷。
没有人说话，她们很默契地开始彼此带入对方的考量，思考着另一个人说出这句话的原因。
“你还是担心我被尚家的霉运拖下水吗？”
一直等到十字路口停车等灯时，宋平清才侧过头问慕容雪：“所以想让闻灼与我共担风险？”
“也算是再测试他一下，看看他对这件事有几分把握。”慕容雪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喝了几口，“现在让利，总比以后...要好。”
总比以后被坑的血本无归要好。
慕容雪担心宋平清比较忌讳，所以没把话说透，只点到为止。
“嗯。”宋平清答应了一声。
在慕容雪不知道有白毛和无限流玩家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这确实能够算是一个带闻灼入局的原因。
“你呢？看中闻家的消息和人脉了？”
“是啊。也看中他家能吃下去的光伏领域。”宋平清重新启动车子，“某些地区对于这些产品的需求很大，释放活力的政策一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慕容雪没接这一茬，而是点出了宋平清另外一些比较感性的思维：“他家里本身也有发展不景气的光伏公司，你这样让他一起，也是正好帮一帮他。”
“毕竟你现在也是有人背书的人，是吗？”
即使郑远并不关注这些领域，但并不妨碍宋平清想要做什么时，她以官方的身份牵头连线，为宋平清的生意去保驾护航。
毕竟于情于理，没有人不想让宋平清再多创造出几个能够带动大规模劳动力就业的公司。
这和官商勾结没什么关系，宋平清从来不想方设法避税，好似交出去的钱本就不是她的一般，被扶持的项目中很多也都有官方的份额。
具体怎么分的，慕容雪没问，但钱款流通的去向绝对合理。
“是啊。你不是说要把巨力索具的盘子接下来一半吗？总不好白拿巨力索具的人情走。”
其实接盘巨力索具要花的钱并不多，她们两个完全有能力包圆。
但一下子全部买走就过于惹人注目了，慕容雪的计划是让各自身边的亲信在市场上慢慢收购半数最合理。
“你还真是...”
慕容雪的话没说完。
商人就是商人，生意场上的确有人情往来，却很难有这样实诚的人情往来。
每个人的决策都关乎着自身商业帝国的稳定，关系到几十上百万人的生计。
哪里是这样可以来回考虑人情的事。
宋平清知道她想说什么，便道：“在不影响正常生意的情况下，分担风险，共享资源，拉上一把算一把呗。”
剩下的话，两人彼此之间心知肚明，就不必说透了。
当投资的公司发展得蒸蒸日上，啃食掉闻氏光伏公司原有的市场份额时，这样的对比会相当有利于闻灼向那些中立的闻家人展现自己的能力。
慕容雪没再说话，虽然不认可宋平清做这件事情时夹杂的情感思维，但既然不影响大局，那么就勉强默认了。
事情暂且这样定了下来，等到回头先和闻灼联系确认好了，再让助理去约时间，由宋平清牵头介绍他和尚青云认识。
眼下还有另一件事——升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