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宋平清从前见过的那些紫箭头来说，这位钱程的反应显然有些过于与众不同了。
“这位是钱程，做的是汽车改色生意。”冯可锐笑着跟宋平清介绍，“宋女士对于这些自然有了解，不过我这朋友的改色涂料与别的地方有一些不同。”
“怎么不同了？”宋平清笑眯眯，“我最近正好有几台新车。”
不提生意只提兴趣也是一种态度。
“这是我的涂料。”
钱程突然开口，不料第一句就是这样的话。
听得宋平清一愣。
不是？
刚说完了你做的什么生意，你就把涂料给掏出来了？？？
这谜一般的速度着实让宋平清惊了一瞬。
冯可锐显然也没想过钱程一言不合能从包里直接掏出一罐涂料出来，也是无比错愕。
两个生意场上的熟手被这一位新人不讲道理的出牌方式打了个措手不及。
宋平清和冯可锐对视一眼。
宋平清：你这朋友是个妙人啊。
冯可锐就显而易见得有些尴尬了。
然而下一秒，宋平清就槽不出来了。
“宋女士。”钱程主动开口了，“我的涂料可以让您躲避超速监控。”
宋平清瞬间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在钱程身上：“你的涂料能干什么？”
声音多少有那么一点发颤。
冯可锐扶额：就知道宋平清是个识货的。
“能躲避超速监控。”钱程又重复了一遍。
宋平清盯着钱程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钱程浑身上下直发毛。
好一会儿，冯可锐才开口：“宋女士，我们是合作过的，有些事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宋平清的视线又在钱程的身上转了一圈，这才看向冯可锐：“请讲。”
“钱程的生意，我做不了，您也做不了。”冯可锐慢慢说道，“但有人想做，并且已经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达成这笔生意。”
一款涂料，能够躲避自家的超速监控，就能躲避别人家的超速监控。
能涂在跑车上，就能涂在战斗机上。
一旦消息传开，宋平清根本无法想象国外的那些人会对钱程开出怎样的悬赏。
括弧：还得是活的。
宋平清有些看不明白了：“那你带她来见我的原因是？”
拜托，冯氏集团可是搞肥料的诶，和官方的合作能少吗？干嘛非要从她这里再绕一圈？
宋平清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冯家也应该有自己的渠道吧？”
“冯家正处于权利争夺期。”冯可锐很清醒，“有些事情可以卷入权利的争夺，但有些事情不能。我只能保证我自己的立场没有问题。”
宋平清想起前世的种子失窃事件，点了点头：“那你倒是肯相信我？”
她和冯可锐的私交并不深，甚至可以说得上仅有几面之缘。
怎么就找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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