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清只看了慕容雪一眼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安抚地拍了拍慕容雪的手：
“不只是为了让你睡前安神，也是因为你喝酒喝得太多太急，喝点牛奶保护胃粘膜。”
说罢又觉得慕容雪不满抿嘴的样子太可爱，宋平清又忍不住多rua了一把她的脑袋：
“乖，听话。”
酒精多少还是让慕容雪的大脑迟钝了一些：“和吃辣喝牛奶解辣的理由一样吗？”
“差不多。”宋平清见她不似刚才固执，轻悄悄地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溜了。
一直到宋平清离开卧室，慕容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叫我乖。
以至于宋平清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时，她还是晕晕乎乎的。
装醉的慕容雪主打的风格是闹腾，找尽一切机会撩拨宋平清。
但真的半醉了的慕容雪主打的风格是乖巧，但嘴碎。
那是一种奇异的，等到明天起床之后，她会完全否决今天她所说的一切的嘴碎感。
宋·坏心眼子·平清强忍住笑意，用手机开了录音功能，放到一边。
明明已经有九个月没在一起生活过，但宋平清帮她扎丸子头的手势依旧无比娴熟。
“你好熟练。”慕容雪嘟嘟囔囔，“也不知道私底下找谁练了。”
宋平清手上轻柔地给她疏通头发，嘴上却在一本正经地胡扯：“嗯，我买了个头模，专门用来练习给某人扎头发。”
“那你好爱我。”慕容雪继续嘟嘟囔囔，“我允许你爱我了吗？”
“你允许了。”宋平清把她的碎发梳拢。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跟你告白过。”
宋平清梳头发的手势微微一顿，坏心眼子再次上线：“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告白？”
“我凭什么要给你告白，你这个不开窍的破石头。”
慕容雪也是酒后吐真言了：“我要是告白了，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宋平清把她的头发梳拢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那看来慕容雪惦记她的时间比她想象中还要久。
“我做了什么你都看不见。”慕容雪把玩着手上的草莓头绳，想要继续她的碎碎念，“我做了......”
突然顿住说不下去。
宋平清多看了镜子里的慕容雪一眼，确认了她不是要醒酒了，才伸手从她手里拿走头绳：“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好多事！”慕容雪立刻说道，“很多很多。”
那看来她刚刚的停顿只是因为她组织不好语言了。
宋平清“嗯”了一声，手上灵活地帮她扎好丸子头：“我看见了。”
慕容雪反问：“那你怎么没有爱上我？”
宋平清故意用她说过的话来逗她：“你还没有允许我爱你。”
“好像是哦。”慕容雪陷入沉默。
宋平清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水已经放好了，去泡泡澡吧。”
慕容雪站起身，直愣愣奔着浴室就去了。
宋平清收起录音的手机，当场表演一个拷贝至电脑并加密收藏。
这种样子的慕容雪可不是想看见就能看见的。
坐在浴缸里的慕容雪享受着水流按摩，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宋平清等了许久没听到动静，终于耐不住性子起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