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山了——”
李小憨的回答，让苏三原本已经到了嘴边，关心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怎么能下山呢？”
苏三有些恼怒，连不怎么标准的汉语都走了调。
“下山怎么了！”
李小憨坐在自己的书桌上，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
不过专注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苏三那让人看不明白的表情，以及奇奇怪怪摇着头，重复着一句话的样子。
“他怎么能下山呢？”
苏三又重复了一遍，那个能字，咬地死死地，声音十分地沉重。
“你知不知道，下山很危险！尤其是对他来说！”
“不会，秦老师啊，你什么时候见他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憨笑了，脸上的笑也憨憨的。
就像个憨憨！苏三心中突然想到，可能根本李小憨他根本就是个憨憨！
可谁敢说秦昊的学生，是个憨憨呢！
那岂不是再说，秦昊也只能教出来憨憨吗？
如果秦昊的学生，都是憨憨，那么那些听不懂秦昊讲课的人，又算什么呢？
苏三可不觉得自己也是个——憨憨！
.......
“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
踩在路边的草地上，有人伸出双手，感受着最近这样奇怪的天气。
“真是奇怪的天气，下完雪，又下雨！”
“大概是秋天，还不愿意过去吧！”
山上，一些还没选择实习项目，正在犹豫不定地学生们，坐在一块，就像是在等着今天的太阳落山。
“大春，你想好选择老师布置下来的哪个实习任务了吗？”
“还在想，大概可能是安保工作，或者下山去做军事机械有关方面的内容吧！”
“也是，你好像挺喜欢那些东西的，只是老师从来不喜欢教我们，如何去制造武器！”
“老师仁心，要是我啊，早就把山上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的弄死了！”
“嘘，这话可不能让老师听到，不然又该说你了！”
“怕什么，他下山了，一大早就下山了！就带着那个从山下来的小丫头，也不知道哪儿好？”
“哈哈哈，我看你是思春了吧！说说，看上谁家大姑娘了，啊！也让兄弟们把把关！哈哈哈......”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笑声能不能传到山下。
大概，即便在山下，秦昊也应该听得到。
......
“今天中午的食堂，怎么都没人呢？”
食堂的大叔大妈们，闲着无聊，聚在了一起。
中午吃饭的时间刚刚过去，只是刚才来食堂的，真的没有几个。
“是啊，这些孩子，咋都这么任性，说不吃了就不吃了！”
“哎呦，哪里是孩子了，都二十多岁了！”
“唉，我说的是那些山上的孩子，才不是山下来的那些什么狗屁博士呢！”
食堂的大叔大妈谈论着秦昊的学生，就像在说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一个个眼高于顶的，这些碰到比自己厉害的，怎么都低三下四了！”
“可别乱说，万一被那些老板们听到可就不好了！”
“还是秦老师好，你看啊，人家会那么东西，又教出来这么多优秀的学生，更重要的是啊，人家可从来都不嫌弃我们这些做饭打杂的呢！”
“今天早上，好像看到秦老师下山了！”、
突然有人提起，如果不是仔细留意的话，或许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秦昊已经下山了。
就像今早，正等着秦昊上课的那些学生一样。
“是吗，好像今天上午，是没见到秦老师来上课啊！”
这场闲聊，最终以这样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只是每个人的心头，总觉得压抑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