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动，高傲的牛头人们不屑地望着凌。
“既然不肯和平解决，那咱们就诉诸武力吧。”凌摊开手，“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是你们不要，龙姬，叫翻译啦宣读战书！”
当战书宣读完毕的那一刻，加鲁加斯和在场的所有牛头人脸色都不好了。
如果牛头人输了，那整个种族无论男女老幼都会被凌带去他们那边充当最低级的士兵——没有军饷，只有最差的武器装备，基本和炮灰没区别。
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的牛头人率先从众大臣中走出，恭敬地跪在凌面前，朗声道：“红眼部落酋长恭迎真神。”
凌看了他一眼，本来应该是希亚和他接头的，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自己。
红眼部落那些穿着祭司服饰的随从马上懂事地跟在尤利西斯身后跪下，向跟在凌身后的士兵们行了礼。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按照之前排练的那样顿时炸开了锅。
“哎呦我一个贱民出身的小兵都变成了老爷了，居然有人跪拜我！？”
“哈哈哈，我现在也是接受过跪拜的大人物了。”
“还等着干嘛，还不赶紧说句平身，折煞咱们了，哈哈哈哈……”
他们无一例外是用牛头人语说的。
尤利西斯硬生生地忍下了这样的屈辱，他满脸堆笑地与凌套着近乎，他的通用语不错，和凌交流没有任何障碍，甚至还能说一些典故让凌微笑。
等到羞辱结束的时候，尤利西斯手下的大人物们已经和十三街杂货铺除白琉璃之外的核心成员谈笑风生了。
加鲁加斯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即将成为弃子，他决定扳回一盘。
在议事厅内，凌和加鲁加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交谈。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凌平静地说道，“雅尔普的人袭击了我们的勘探队，打伤了我视作妹妹的女孩，劫走了整支勘探队，按照袭击者的说法，他们已经被送到你们这里了。”
“没有……没有吧？”加鲁加斯有些慌了，“我和雅尔普基本没有什么往来。”
“那介意我用追踪法术看看吗？”凌微微一笑，“如果证实他们确实在这里，那我会把你的头扭下来轮流挂在我们在这儿所有的基地大门上。”
加鲁加斯冷汗流了下来。
凌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早上给不出答案，要我自己动手的话，那你就等着吧。”
离开议事厅之后，尤利西斯迎了上来。
“店长阁下，这样没用的，他会找自己手下的人来顶罪，您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他的毛病。”尤利西斯憨厚地笑了，“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
“我带您去见两个人。”
“带路吧。”
尤利西斯说的人是加鲁加斯和雅尔普的近侍。
“这二位全程听到了加鲁加斯与雅尔普暗中苟合的事情。”尤利西斯依旧在笑，“他们可以告诉您一些您很感兴趣的事情。”
凌看了看二人，点点头，说：“你们别说话，我自己有办法搞清楚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