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们不是性格分裂吗？为什么会衍生出两个灵魂？！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们就是共生的关系？
人格分裂只是对外的说辞？
商赎偏头看向沈例，却只见沈例也愣在原地，似乎是没有想到。
两团光亮一个是白色的灵魂，中间还夹杂着一股灰色。
而另外一个，则是完完全全的黑，周身带着一股煞气和颓废，气势压迫至极，阴冷又让人心生敬畏。
在团黑色……
应该就是她的灵魂吧？
灵魂通过透明的玻璃管道通往另外一个身体。
然而，黑色的灵魂还没有来得及移动出多少，特制的玻璃管道就承受不住那股力量直接炸裂。
灰白色的灵魂回到了傅苏苏的身体，傅苏苏的身体忍不住的轻颤。
似乎是受不住。
而黑色的灵魂却在管道炸裂时直接消失。
两人脸色大变，他们想过失败后灵魂会重新回到傅苏苏的身体。
也想过会进入他们找来的身体，最后也就是接受不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姜妤的灵魂会直接消失！
“怎么回事？！”
商赎视线落在了沈例身上。
沈例猛的朝傅苏苏走了过去。
刚刚玻璃爆炸，有不少落在了她身上。
沈例手里不知道拿的什么，在傅苏苏身上碰了一下。
下一秒凭空出现一个屏幕。
沈例屏住呼吸一个个查看。
生命值，异能，身体状态……
可是看了一圈，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到的。
他颤抖着身体偏头看向商赎。
商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怎么回事你说啊！”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眸通红，眼角带着一股戾气。
一双眸子仿佛寒潭一样，眼底满是冷意，丝毫没有往日的风度翩翩。
狼狈又失态。
沈例抿了抿唇，情况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煞白：“失败了……”
商赎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心里也早就已经明白，可是亲耳听见，却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只感觉连呼吸都是疼的。
是啊……
以现在的科技，怎么会成功。
从一开始就是痴人说梦。
也是，她从一开始就抱着去死的心态，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就算努力也没用。
她那么聪明，恐怕早就知道他们谋划的一切吧。
也早就知道，她活不了。
她说自己活腻了，可是实际上，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怎么可能会活腻……
商赎眼角泛红，他转身，低着头，一步步的走出了实验室。
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颓废，步伐有些僵硬，眼神空洞又麻木。
沈例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截红绳。
他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模糊。
“对不起，我没能救的了你……”
小时候姜妤是他的光，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照亮了他。
长大了，他想要救她，当她生命里的那束光。
可是沈例却发现，她不需要。
别人身处深渊，迫切的想要得到光的救赎。
而她本是深渊，多少束光都照不亮。
她把一切生的希望都摆在了他面前，可最后却亲口告诉他，你救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