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元夕震惊了。
她扭头看向朱九，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更带着深深的悲伤。
“她是红娘子？”朱九缓缓问道。
无需回答，也无需多问，从这个干枯的人‘尸’身上的气息，他便能够肯定这个便是红娘子。
可是他却不愿意相信。
曾经在通天遗迹之中，意气风发，仗义非凡，在与人混战中多次出手援助，其体魄可硬撼熊家兄弟，仅凭一言，便愿意将体内朱雀血脉凝聚出来交给他的红娘子，竟然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这还是曾经那个面容娇俏，惹人心动，如同孔雀一样骄傲的红衣女人吗？
“是是是”
五个老人同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看到他们这般，在感受到整片天地的压迫之后，这颗古星上红娘子所有的族人全都冲了过来，跟着跪伏在地。
一个个身体颤颤，心中惶恐到了极致。
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他们却能够猜到眼前这个少年的非凡，否则不会让五位老祖宗对他畏首畏尾，现在直接跪下了。
还有旁边的那个粉红色衣裙的少女，其身上的气息如渊似岳，让他们一个个毛骨生寒。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们憋得难受。
整颗星辰一片死寂，都落针可闻。
元夕冲上前去，仔细查看，摸摸这边，捏捏那边，最后她双手挽过红娘子披乱的头发，看到那一张干瘪枯瘦的脸，已经没有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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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双手颤抖，忍不住落泪了。
“你……你……”
她轻轻抚摸红娘子的脸颊，回想起曾经在通天遗迹并肩战斗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和眼前完全天差地远。
身为女子，她知道什么最重要。
一则容貌，二则清白。
哪怕是死，也要保留清白，也要保留面容。
而现在，她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哪怕在知道红娘子被处死，形神俱灭，她也不会如此心痛。
“主人，杀杀……杀光他们。”元夕咬着牙流着泪，替红娘子整理束发。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朱九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包含有他的怒火。
“这这这……是神娃……”
一个身穿古老服饰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指向了旁边。
“你又是谁？”
“回教主，他是本族的族长！”那名七劫散仙硬着头皮回答。
他的声音同样在颤抖。
“神娃？那就让你变成死娃吧。”
朱九并指，凌空挥舞。
“啊……”
惨叫声从人群中传出，那个被称为神娃的胖子，身上飞起一道血花。
他身上，一把雷剑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脏。
雷电汹涌，化作一条条细蛇在他的体内钻出钻进。
朱九又一次挥指。
“啊……”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一团黏糊糊的碎肉从神娃的身上飞了出来。
同时两颗肉球飘了出来。
这是朱九从大花狗身上学来的。
杀人很简单，但却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肉身上的折磨永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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