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斯一看，原来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么快就到了吗？”乔纳斯满脸诧异，一旁卓存志只是微妙地瞥了他一眼。
乔纳斯注意到卓存志的表情，当场脸色一红，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了包含着惊喜的声音。
“辉，是你吗，辉，你不是回国家队了吗？”
两人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了一个老人小跑过来。
只见他留着德国人传统的胡须，两头翘起卷成两个圈。（注）
卓存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老人。
另一边，慢慢走进的老人也慢慢放缓了脚步，细细看了两眼之后，试探地问道：“你是辉吗？”
没等卓存志回答，老人自己就摇了摇头，“不对，辉不是你这样的发型。”
卓存志听得有些无语，只感觉这老人有点老眼昏花了。
毕竟，看他叫得这么亲近，肯定和他口中这个“辉”的关系很好。
然而就算如此，竟然还要靠发型来认人……
第一次看到几个不同肤色的人，确实会感觉几个人长得差不多，但是时间长了，多看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至少，卓存志现在看德国人，基本就不会出现分辨错误的情况。
这边卓存志因为被人认错的事情有些尴尬，那位老人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你们是谁，是辉的朋友吗？他现在不在这里啊。”
“不是不是，我们……他是来试训的球员。”
乔纳斯说到一半，把卓存志推了出来。
卓存志点了点头，“请问你是这里的门卫吗？”
“我是这里的舍管鲁迪，你是来试训的？希望你能像辉一样出色！”
老人鲁迪说着说着，便热情地拉着卓存志，往亚琛的大门走去。
“亚琛是个好地方，如果你能留在这里的话，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就跟我们的辉一样！”
卓存志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好奇。
眼前的这位老人，向来是这家足球俱乐部的老成员了，而他口中的“辉”，应该是这里的一名球员，既然是被认错了，这个“辉”是亚洲人的可能性很高。
德国人是骄傲的，在足球这一方面尤其如此。
没有足够优秀的表现，想要让德国人如此信服甚至是爱戴，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爱屋及乌地对待他这个黄皮肤的陌生人，哪怕这位老人和蔼可亲，也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卓存志心中感慨。
能被球迷这样爱戴，作为球员已经别无他求。
卓存志看了看亚琛的队徽，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会留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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