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澈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段，言语中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乔容娶无忧公主。
“你就那么不想阿容成亲？”子夜狐疑地看着乔澈，怎么都觉得这话是乔澈编出来的。
除却乔容看着有些不太靠谱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如果乔澈所说为真，那这个消息又该是他从哪里得到的呢？
无忧公主有妖族血统。
这件事足够皇室内部震动，如果传出去，想必这位公主起码在中承肯定是混不下去了。子夜想起中承人民对于妖魔的厌恶，将会与她关联上的乔容恐怕也不会好过。
“啧，我说的都是真的！”乔澈显得有些急躁，他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从南郊的庄子里跑了出来，着急的不得了。若非为了乔容，他这辈子都不会想与子夜有任何交集。“你要真是我哥的朋友，那你就快去劝劝他，那个公主不能娶！”
乔澈少有的慌张全部表现在此刻，脸上的急切绝非作假。子夜心道就凭这小子的心机恐怕还演不出这个效果，只是她仍旧想不明白这种事关皇家机密的事情，怎么会被他知道呢。
从某种意义来说，乔澈也算是不管世事。
“这个消息来源可靠吗？”子夜觉得还是先把这个搞清楚再说其它。
“可靠！当然可靠！”乔澈激动地说道，“我家庄子里有个以前在宫里做事的老奴，据说十几年前还是恭王府上的仆人，刚好是伺候那个公主她娘亲的仆人，也一起跟着进了宫……”
“停！说正事。”再不制止乔澈说下去，恐怕乔澈得把这老奴在宫中经历也背出来。
“反正最后她年纪大了就被放出宫，辗转又来了我家的庄子。”乔澈在努力地缩减句子，“我哥对于这种能安全从宫里出来的人还挺敬重的，我家庄子那边挺多都是这样的老人。”
“今天我听她们聊天的时候，刚好是那个老奴在说话，我觉得有趣就偷听了两句。”乔澈的话终于进入了正题，实在是不易，“那个老奴说她以前伺候的主子是个很怪的女人，头上长着对狐耳。”
“起初老奴以为是她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久而久之她发现那对狐耳真的存在，因为她是狐耳女的梳妆丫头，经常能触碰到她的头发，那是真的狐耳。可这对狐耳只有她一个人能看的到，为这事她也问过其他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看得到。”
“那是无忧的母亲？”子夜挑挑眉，心道这该是只施了幻术的妖狐。
乔澈点点头，“对，我听那个老奴的意思是如此。后来那个女人在某天突然暴毙，毫无征兆，御医甚至找不到她的死因。但那个老奴后来还碰见过她，据说是在半夜的时候，似乎是回去取东西。”
“离开时老奴躲藏的角落刚好能看到她的背后，那是条长长狐狸尾巴，雪白色的，特别明显。”
“你们家的老奴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子夜说道。
她觉得那大概率是条善狐，白狐向来是狐族中感官最灵敏的一支，所在之处几乎无人能够躲藏。一个简单的小宫女而已，被发现也只是分分秒的事情，然而还是就此放过了……
“狐耳女是在当今天子还为恭王时做的妾室，照说和天子也算亲近，但我问了其他人，她死的时候天子反而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