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知道老仆大限将至，可生老病死自有天数注定，特别是针对逆天而行的修行中人，寿元更是不可抗拒的天命。
除开那些早已绝迹的顶尖天地灵物，很少有东西能改变这一结果。
虽然程亦儒能帮助普通人延年益寿，甚至是起死回生，可那些人大都是因为意外或者外力遭难，而提前迎来死劫。
对于真正生命走到尽头的凡人，程亦儒同样很少有出手的时候，因为那样做他需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针对凡人况且如此，更何况秦忠这般修炼有成的练气士，就算程亦儒有心帮忙，可也没那个能力做到。
他曾经还设想过，等长生教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帮老仆找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让其开开心心过完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可万万没想到，临了却迎来了这般的局面。
“损人不利己，哈哈……哈哈哈，先生您错了，我此举是得到了大好处的，长生您知道吗，我可以长生啦，哈哈哈……！”
说到秦忠的执念处，夏峰故意控制面部表情，表达出了很疯狂的一面。
“老夫从来都没错，错的只有你，长生教背后的事情牵扯太过巨大，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谓的长生之法，也不过是邪魔外道罢了，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结果的。”
说到此处，程亦儒面上露出了一丝愧疚，当初如果稍微多点拨两句，秦忠或许就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局面了。
可惜那时候顾虑太多，生怕被长生教牵连，所以他没有泄露半点儿的消息，就是不想得罪长生教背后的人。
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从一开始就打着拉自己下水的主意。
早知如此的话，一早就该把自己的猜测透露给特调局，或许事情又会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想到这里，程亦儒接着说道：“那所谓的以灵补灵之法，不过将你等作为了培灵容器，假以时日，不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糊涂啊秦忠，你应该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便宜去占！”
时至今日，程亦儒觉得也没啥好隐瞒了，直接跟‘老仆’说出了实情。
“不，不不不……不可能的，我已经得到了好处，甚至感觉到了生命力的增强，先生您肯定是骗我的，肯定是想让我临死也不得安生。”
‘秦忠’此时已经陷入了半癫狂状态，根本听不进去程亦儒的解释，仍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话间表情也越发的疯狂了。
“唉……，老夫言尽于此，信不信随你吧，反正从你背叛的那一刻开始，咱们的主仆情谊就已经不在了，今日我来此，就是想要送你最后一程。”
虽然心中有很多愧疚，但为了组织的安慰，程亦儒绝不会手软的，所以秦忠的结局早已注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有能力，却可以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看着我一天天临近大限，我在先生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秦忠’自知已是死到临头，所以平日里不敢表现出来的情绪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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