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很尴尬。
真的。
他也是有点习惯了，在阳谷县，每次嫖...去玩儿不都是他先挑？
这好长时间都没干这些活了，今天猛地看到李师师，心中积压已久的本能终于释放了。
可是，看到马凯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此时此刻，他只是个小弟，真正的爷，是他身后这一位。
站在旁边，他手上的扇子反着拿了过来，露出另外四个大字。
“老实本分！”
尴尬的笑了笑，西门庆道：“惯性，大哥，我这都是惯性啊！”
马凯笑了，挥了挥手，西门庆赶紧往后退了退。
这下轮到马凯了，可以说，今天他们就是组团来会李师师来了。
直接坐下去之后，他看着李师师，那双眼中，带着棋逢对手的深邃和智慧。
良久之后，在西门庆和武松杀生期待的眼神中，马凯终于开口道：“妞，最近咋样啊？”
闻言，李师师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西门庆见状，趴在马凯耳边低声道：“大哥，您的话，有点煞风景了！”
马扭头不耐烦道：“是你来还是我来？”
见状，西门庆急忙道：“您来，您来，我这不是看着手痒痒嘛！”
指着角落，马凯也不说话。
西门庆见状，哭丧着脸拉着凳子坐在了远处。
手上的扇子也不摇了，挥金如土没做到，老实本分也丢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看大哥表演算了。
扭头，马凯把桌子上倒得茶水一饮而尽。
“说说吧，怎么见了我，像个陌生人似的？”
听到他这句话，李师师笑了。
“怎么，难道见了你，我应该笑脸相迎？上次，是谁差点害死我？”
马凯笑了，对嘛，交流。
只有交流，才能找到共同话题。
上次，上次那是个意外。自己也没想到，当时心血来潮，居然跟徽宗耍泼了。
可看起来，这小妞还带着怨恨啊。
看来有必要重新摆明一下双方的关系，甚至，拉近一下才行。
西门庆那招已经过时了，套近乎？玩儿好感？
得了吧！
我们亲爱的山鸡哥曾经说过，你开口，还有一半的机会；你要是不开口，连一半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开门见山多好。
“我也不废话，我想让他帮我，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李师师笑了，又给他倒了杯水，开口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说让他帮你，他就会帮你吧？”
马凯摇头，当然不可能。
这是李师师，又不是苏妲己。
徽宗虽然昏庸，但是也不是纣王那种暴君。
“依你对他的了解，到了哪一步，他才会帮我？”
李师师自顾自地品了口茶，放下茶杯，她看着杯中水笑了。
“我凭什么帮你？”
马凯拍了拍桌子，这才对。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把彼此想要的条件都说出来。
李师师需要什么？
钱？
得了吧，背后那位，给她的钱，早就可以做到让老鸨子出去接客的地步了。
势？
李师师不傻，她一个女人，要那么大的势力做什么？
她又不是武媚娘，更没想过凭她的本事，就能在一群男人中间讨得便宜。
不说别人，就马凯这里，她都搞不定。
朝中还有三大奸臣，还有很多其他大臣，凭她，想做点什么，难比登天。
不要钱，不要势。
这就是李师师不好对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