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府衙门，马凯坐在那儿老神在在的品着茶。
而旁边，程万里的脸上一道一道的都是鞭子印。再旁边董平的脸上，也不比程万里差多少。
只不过，他脸上是程万里趁着没人的时候打的。
不多时，外面唯唯诺诺的走进来几人。
先是看了看鼻青脸肿的程万里和董平，樊瑞的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这董平的厉害他可是体验到了，下一次见到他，肯定先投降。
可往上面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马...马...”
指着马凯，樊瑞三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哎，熟归熟，辈分不能乱。”
笑眯眯的说出这句话，马凯开玩笑可是从来不分场合的。
“马大哥哎！”
樊瑞三人扑了过来，抱着马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末了，樊瑞突然道：“对了，我要敬你一杯酒！”
马凯心里咯噔一下，还来！
没完了是吧。
上次酒里下了药，结果樊瑞自己把自己药倒了。
从头到尾，他也没能跟马凯喝上一杯。
这次刚见面，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喊着先喝一杯？
“少来！
要不是我路过芒砀山，你们的小命都没了！”
马凯气呼呼的说出这句话，樊瑞三人可不傻，要是真傻，也不可能想出装神弄鬼的办法来。
看了看四周，樊瑞低声道：“马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让这些朝廷的走狗对你唯唯诺诺？”
不动声色地瞪了他一眼，马凯扭头对着程万里道：“程太守，实不相瞒，这三位，其实是我安排在芒砀山的一部分人马。
你也知道，我既然在暗地里替皇帝做事，有些事，自然不能声张。”
听到他的话，程万里不住的点头。
“明白，下官都明白。
好在大人来的及时，下官差点就被董平这厮给害死，更差点误了大人的要事啊。”
摆了摆手，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樊瑞三人虽然疑惑，但是现在也不是问马凯的时候。
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马凯怎么处理。
“这都没什么，只不过...”
马凯话锋一转，“我听说，前几天董平带人去芒砀山的时候，城中守备空虚啊？”
听到这个，程万里的冷汗可就下来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低着头道：“大人，下官也是没办法啊。
如今盗贼四起，要不是今天大人前来，下官也不知道，这盗贼之中，居然有大人的内应。
可城中守备空虚，万一被有心之人惦记，岂不是酿成大错！”
马凯点头，这些话倒是没错。
看得出来，这程万里倒不是什么坏人。
如果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家伙，完全可以将责任都推给董平，然后就不管不问了。
可程万里没有，那就说明，最起码在他心里，还是识大体的。
“了解，只是这毕竟也是事儿。”
沉吟片刻，马凯开口道：“这样吧，这件事，我就不告诉皇帝了。
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认打认罚？”
程万里头都不敢抬，匍匐道：“全凭大人吩咐。”
马凯摸着下巴，“那好，要说打，看你也一把年纪了，这要是一百杀威棒下去，你恐怕早就受不了死了。
我也是体谅你，那就罚吧。啊董平？”
猛地叫到自己的名字，董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
我都可以，无所谓！”
看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马凯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