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殷若拙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也不拔剑，上前几步弯腰捡起被李如海扔在地上的半截树枝，学着他的样子像模像样的舞起剑来。
看他的招式和动作。
似乎，是在练习烟雨剑法？
“蠢货，要是老头我的烟雨剑法这么容易就让你练成了，我的面子往哪放？”
正在专心感悟之前意境的他并不知道，山腰的某颗大树后面，一双略显戏谑的双眼正在看着他。
“不过，姜玄天的眼光老子还真比不过，老子千挑万选才从人群中挑选出了林一尘作为弟子，没想到还是比不过他。”见到殷若拙执迷不悟的比划，李如海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恰柠檬的感觉。
“如果林一尘说的没错的话，这小子今年似乎在十一岁吧！”
越想越不是滋味，我的弟子难道就这么差吗？
“不行，回去得加把劲，就算比不过，也不能差太远不是。”
这一刻，他已经放弃了要和姜玄天比较的心思，但作为一辈子的“劲敌”自尊心让他不能就这样投降认输。
“这都哪里冒出来的妖孽，怎么就偏偏让姜玄天碰见了？怎么我就没遇到一个？”
他之前的那一招“烟雨蒙蒙”虽然留手了，可那也是生死境大能的一击，按理说，作为抱元境的殷若拙无论如何赌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接下。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亲自出手的，还能有错？
想到之前感受到了的那股冲天剑气，即使他一身修为已经臻至生死境，可也难免有些心悸。
虽然只是一丝。
但是这也足够让他震惊了。
“这小子的剑气有些邪门。”摸摸下颚稀稀疏疏的胡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剑气，有这么强的威力吗？即便有神兵的加成也不应该啊......”
他身为生死境大能，剑气也是可以使出的。
但是没必要，对付一个抱元境的弟子，还要使出剑气，他面子好要不要了？
再说了，剑气乃是杀敌手段，要在最关键时刻使出才有作用，他还没到需要使用的地步？
不过，看着一遍又一遍比划烟云剑法摸不着头脑的殷若拙，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有趣的念头。
“总有一天你得上门来求我，到时候......”
这样想着，脸上又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多变。
“原来是这样？”
他正想转身离开，这次是真的离开，身为一个长老，老盯着门内弟子算怎么回事？让人见到了会误会的。
可是，耳边却听到了殷若拙的嘀咕。
“.........”
一回头，嘴角立刻张开了老大，可以塞进去鸡蛋一样。
“他..他....他......”
指了指殷若拙的方向，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震惊之后又担心被发现，左手赶紧将不受控制的右手拔下，以免让殷若拙发觉，但无言的委屈却涌上心头。
“我琢磨了几十年的烟雨剑法，就被这小子这么给掌握了？”
不敢置信。
以他的修为和年纪，一念及此，也不禁有些心酸。
不带这么玩人的。
再也没有看下去的心思，还是回去闭关吧，这世界变化得太快，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这就成了？”
殷若拙也有些稀里糊涂，他只不过是靠着心剑对之前李如海使出烟雨剑法的那一丝记忆，然后就试了试。
在他想来，怎么也得等他上山修炼十天半月才能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