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正轩的第一个反应是找了找附近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同时, 精神力已经顺着何洋过来的方向去看, 伏尸一具，鲜血尚热。
有些惊讶，剧情中可没有说何洋会在这里杀人，所以，是因为自己的不同处置改变了剧情，还是说这次死人和何洋无关？
酒吧街前面是喧嚣热闹，后面就是僻静幽暗了，周围也被衬托得格外黑暗, 远处的彩光模糊照来, 愈发像是幽冥再现，有种森然冷意。
很多时候, 曲正轩都不太理解夜晚那种幽绿的灯光是要凸显什么意境, 若是照在安静的景物上，也会有种莫名的冷意, 让人下意识产生一些联想, 便是那些喧闹也没办法阻隔这种联想的界限。
“喂，我要报警，这里是…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死人，有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的, 我没走近, 不太敢, 你们派个人过来看看吧，确认一下，我要不要先找地方躲起来？”
小路上没什么行人，便是有也都是醉鬼模样，下一刻自己就要躺尸，不可能去报警。
被正义感驱使的曲正轩最终还是自己报警了，碰上了，没办法。
好吧，很多时候，他还是很爱跟这些国家机关打交道的，有种堂皇正道的安心感，也有点儿铲奸除恶的成就感。
在等待警察过来的时候，漫长的回忆似乎追溯到了某个学生时期，自己那时候作为好学生，是不是也特别爱跟老师打小报告呢？
夜风有点儿冷，站累了干脆蹲着的曲正轩为了省电没有玩手机，手电筒也是关了的，闭着眼睛枕在胳膊上，似乎已经熟睡的样子。
“诶，人呢？说是在这里的？”
警车没有靠很近，人过来的时候扫了一眼没看到报案人，直接拨打了电话，电话铃声响起，曲正轩站起身来，倒把那小警察吓得倒退了一步，这里光线是真的暗，没看着。
“在那儿。”
曲正轩按亮手电筒，准确地照到了那边儿地上，“我看着应该是血迹，没敢往前，你们看看，若不是就捡回去吧，是个女的。”
酒吧这片儿，常有人捡尸，不是真的死人，而是那种喝醉到不省人事倒在路边的女的，因此财色两失是常有的事儿。
“我看看。”小警察说着就往前走，他的手电筒是警用的，照明更好一些，光圈也大，一看就知道是死的了，那血流得… …
“怎么发现的？”
另一个警察得到对方的示意，就开始询问曲正轩这个报案人，因为是报案的还算有个优待，把人带到车上问话，没让人在冷风之中缩着。
想到刚才人蹲在地上那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塞了一瓶矿泉水过去。
“出来就看见了。”
曲正轩指了指自己走过来的方向，那边儿就是酒吧街了，很明显，晚归的理由充足。
被询问了地址，这是看是不是要经过这条路了，曲正轩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套路了，想着哪次自己或者可以去当个警察看看，凭借精神力办案不敢说十拿九稳，起码也容易一些。
呃，现在也不晚，既然有兴趣了，何必等以后呢？掌握着杀人技巧的警察，这样一想，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曲正轩的态度一下子更积极起来了，主动跟那警察搭话，询问了对方叫什么名字，怎样当上的警察，像他这样的条件该怎么考警察，以后也能侦办这样的案件。
正给曲正轩做笔录的吴朋听了有些好笑，问出曲正轩是想当警察之后，笑着给他说了下招考条件，还真巧，曲正轩正在条件内，若是再晚两年恐怕就不好考了。
之前询问的时候，吴朋已经知道曲正轩是大学毕业的无业游民，如今有个理想，也挺好的，口头鼓励了一下，好奇他怎么突然想当警察了。
“总觉得以后还会碰见很多这样的事儿，若我就是警察就不用在这里等半天了。”
曲正轩掌握的那点儿模糊的杀人技巧是来自于何洋的，或者正因为如此，见到这人死的样子，哪怕没仔细看细节，却也能够判断出是何洋下的手，不是多么复杂，简单到不行，管制刀具冲着心口扎，深深刺入再拔出，如何站位规避血点都好像历历在目一样，毫无疑问，就是何洋干的，然而，没证据。
越简单的杀人手法越是难以侦破，就说无差别杀人这一条，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杀与被杀的人之间毫无恩怨，没有交集，可能就是大街上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对方就是把刀捅进来了，能怎么办？
“… …”吴朋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谁没事儿能碰见这样的事儿啊，真当凶杀案是大白菜啊！
他们所里，这一片儿，一个月都碰不上一回。
“不等着我们，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