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外头留有后手，张恒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坐以待毙。
他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卡尔也太轻松了。
卡尔火力全开，又能完全腾出手，倒也不是不能应对他在外头留下的准备。
他得尽量再把卡尔给限制回来，棋手的对手也只能是棋手。
“既然不想让我动，那就大家都别动。”
张恒心下一狠，也让依塔火力全开，采取了破坏型搞法，不打算再慢悠悠地去计算了。
就在卡尔离去没多久，困住张恒的第一道囚笼也顿时被瓦解。
瓦解完了第一个，还有第二个，只要暗位面还存在，就会有能源源不断地将张恒困住。
形象点讲，整个暗位面在卡尔的操持下，就像是一汪泉，当张恒淘完当前位置的水，就会有新的泉水再次涌进来。
那…抽干泉水就好了！
张恒本来就打算要毁掉暗位面的，现在提前毁掉，只是没能通过暗位面观察到，所谓的已知宇宙到底有多大，稍微感到有些遗憾而已。
至于，毁掉暗位面后，那些被暗位面记录的生命，会不会也随之死去。
张恒觉得大概率不会。
毕竟，他没有去特意抹除掉那些生命的数据和意识体。
数据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意识体。
那些被记录的生命，无论是神也好，普通人也好，在他们身体还没有死亡的时候，意识体还是在自己身体里面的。
只有身体死亡了，意识体才会被暗位面捕捉，然后存在暗位面里。
现在，张恒将暗位面毁掉，就等同于是帮他们摆脱了暗位面的束缚。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以后他们要是再被杀死，就不能再通过暗位面找回意识体，重新复活了。
倘若他们不能像张恒这样，完成了智能摆脱物质，让意识体可以独立出来。
那么，他们要是身体死亡了，意识体也会在不久后，随着身体的死亡而消亡。
不会说，死亡了还能以意识体的方式，继续存活在宇宙之间。
原因是，不经过改造，意识体根本无法再适应宇宙的环境。
哪怕是张恒自己，在不改造的前提下，都不能用意识体在宇宙中长久独立，时不时还得降临在某个躯壳上边。
也像之前张恒教天使们意识上传时，天使彦说；不到一分钟就像是过去了亿万年之久。
在这么高强度的恐惧之下，对意识体来说，无疑是一种异常的折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陷入自我崩溃至消亡。
宇宙都诞生至少上百亿年了，在这么长的一个时间领域里，时时刻刻都有无数的生命在死去。
但是，却不见有哪个生命，在自我死亡后，意识体还能继续存活至今。
可想而知，没有这方面的科技，就不可能维持地了意识体，还能继续在宇宙中生存下去的。
……
张恒在四维空间以及在暗位面当中感受到的时间流速，好像跟三维空间差别很大。
或者说是，再也感知不到时间在流逝。
地球年，2019年。
此时距太阳系战役结束，已有两年之久。
天使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