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你们鲛人不能离开水里太久，否则鳞片会脆化……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用这些水来浇在你身上。”沐灵歌脸上尽量露友好亲切的笑容。
鲛人少女目光一直望着器皿中的海水，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停在咽口水。
沐灵歌将器皿移到离鲛人少女更近的地方，她微笑一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鲛人少女嘴角苦涩一笑，终于开:我答应你的交易。”因为喉咙干涩，鲛人少女声音也变得哑哑的。
沐灵歌见收买成功，满意一笑:“我想知道，被你们鲛人族押进归墟的明月岛弟子如今处境如何？”
“你也是明月岛弟子？”鲛人少女上下大量沐灵歌一眼，“可我瞧着不像。”
沐灵歌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催促着鲛人少女回答:“我们现在实在作交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被她这么一提醒，鲛人少女目光又忍不住往装满海水的器皿看了一眼，回答:“我们王子要纳妃，那些被押进归墟的女弟子将会被送进水晶宫等待王子的挑选。”
“啊……”沐灵歌表情变得古怪，感情这些鲛人族大费周章攻击明月岛是为了给他们王子选妃。
难怪呀。
茉莉在预估此次任务危险系数时会评定为‘无法预估’。
“我要进入归墟，希望你能告诉我进入的方法和水晶宫明月岛弟子被禁足的地方。”沐灵歌问出她的第二个问题。
她这个问题有些强人所难。
鲛人族擅自将进入归墟的方法告诉人族可是要受到执法长老判下的重刑，她可是要受刮麟之苦。
更何况沐灵歌还让她说出水晶宫的地形和明月岛弟子被禁足的地方……协助人族放走皇妃候选人可是比上一条更加骇人的重罪。
一旦被查出，可不是受刮麟之刑那么简单，说不定她会被族人绑了送到礁石上受烈日暴晒之苦……那刑罚，和她现在的处境没多大区别。
心中默默地掂量掂量这笔交易她所要付出的后果。
鲛人少女陷入沉吟。
沐灵歌看得出来她正在心中做出选择，也不打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鲛人少女身上缺水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如果在这么下去，她可就真要化为一滩泡沫了。
沐灵歌没问出消息之前，还不打算让这只鲛人少女幻化成泡沫。
她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在过半柱香，鲛人少女还是不肯说她也只能先给她身上洒一点水，延缓她幻化泡沫的速度。
虽然她这么做，后果会让鲛人少女笃定自己不敢真要了她的命而因此继续选择沉默来拖延救援时间，但沐灵歌相信她总会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来逼供。
半柱香期限时间很快就过去，最终并不想幻化泡沫的鲛人少女选择‘认输’。
“其实想要进入归墟很简单，只要念一句口诀便可。”鲛人少女无奈叹气道:“至于水晶宫的地形图和明月岛弟子被禁足的地方我会捏一道蜃影。”
鲛人少女说到做到，不仅将进入归墟的口诀传授给沐灵歌，还把水晶宫的地形图捏出一道蜃影给她。
沐灵歌很快就将蜃影上的地形图给记下来，然后她将器皿中的海水依言倒在鲛人少女身上……很快，只瞧见鲛人少女皮肤和鳞片迅速恢复如初。
沐灵歌咋舌看着这一幕，不仅在心中暗暗惊叹鲛人的修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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