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霜握紧团扇刚要反驳，就听见他传音入耳。
“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红霜顿了下，瞥了重山一眼，捏紧的手微微放松，不再言语。
观战台的前方呈一道半圆弧形，一方水镜正端正的浮在空中。
小鱼瞧见水镜里徐若白正趴在木屋门口打瞌睡，心稍稍放松一点。
她提步继续往前走，离台阶还有几步时站定。
“姑娘，你对你的这位朋友的来历是否清楚？”
荣嵩长老首先开口问道。
三位妖王还没有发话，其实这是十分逾矩的。
但瞧其余族长都无惊讶之色，小鱼也明白了荣嵩长老在妖族地位的特别。
“自然清楚。”
小鱼答道。
且不论旬羊一族的占卜之术，就妖族而言，想要查什么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小鱼明白荣嵩长老这样问就是想要替她和徐姐姐摆脱潜伏妖族的嫌疑。
“看来是天意如此。”荣嵩长老捋着胡须感叹。
“长老未免也太快下结论了。”红霜摇着团扇，娉娉袅袅地朝小鱼走来。
她围着小鱼转了一圈，将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仔细打量了一遍。
轻声喃喃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确实不可能是她。”
她？
小鱼有些不解，随即了然。
是圣君吧！
看来上次圣君“大显神威”确实引起了不少人重视。
圣君闭关多年，众族长心里其实也早有猜测，如今被红霜妖王点破，心里倒是踏实不少。
毕竟水净天对妖族的刀一直悬着，如今正好正大光明的早做准备。
他们之前心里也嘀咕过，毕竟小鱼破阵一天，圣君就降下神迹，很难不让人怀疑两者的关系。
现在又得红霜妖王否定，心里又有各自的打量了。
“红霜！”重山警告地望着她。
她却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红唇微张，用团扇遮着自己下巴，以示无辜。
但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明晃晃地写着“我就是故意的，你能那我怎么样！”
重山本就冷着的脸，顿时又降了几个度。
小鱼没有忍住，不小心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