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感动，紧紧凝视着他的双眸里就快要滴下泪来了。如果还不叫出自真心，那这世界就没有真心可言了。
“哎！你给我打住！”季然一听这话，真是快要被她给气到吐血了！
“什么徇私舞弊啊？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啊？”
“奥，对不起，我忘了，这话不能出去的，不然你就麻烦了！”被他这样一提醒，莫念念才赫然醒悟了过来。
对此感到很是懊恼，季然为了她，为了方锦，做出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她怎么能用“徇私舞弊”这样充满贬义的词语来形容他呢？
“你知道还敢拿出来？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被麻烦缠上身啊？”季然皱眉看着她，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就她这四个字，对于一局之长来，是多大的杀伤力？
“不是不是，我保证了这一次，就不会再第二次了。”莫念念到这里，松开紧握在一起的拳头，举起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做出一副誓的模样来。
“其实我这次非得要，目的也是为了感谢你，表扬你啊！你不会听不出来的吧？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又没有其他人，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一次好了，免得我憋在心里难受。”莫念念红着脸，撅着嘴道。
看她这副憋得脸红气喘的样子，像是有满满的倾诉**。
“行了行了，你想就一次性个够吧！免得不让你，你一扭头去跟其他人，那我才叫给你坑大了！”
虽然不知道她想什么，不过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一开口，嘴里肯定就没一句好话。既然不是什么好话，那还是他自己听得了，要是让她到外面去，那就不是在表扬他，是在害死他了！
“好，我。季然，你真的是太伟大，太有奉献精神了。我知道你会这么帮锦儿，都是因为锦儿是我的好姐妹，你不想我看到好姐妹出事而难过。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可以伟大到为了我，连法律都不顾，锦儿根本没有神经病，你也能想到用神经病来为她脱罪。虽然这样是对不起严斯零，你本来也是不喜欢严斯的，但毕竟帮到方锦了呀，那些什么大仁大义，公正严明的大道理就去他的鬼吧……”
莫念念喋喋不休地着，一通长篇大论下来，她几乎都没喘上两口气。季然就这样坐在她旁边，听着她这些没完没聊话语，都替她累得慌。
“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听她越越离谱，季然实在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她，“我你能不能先让我两句啊？”
他不知道她还要这样念念叨叨到什么时候，可如果她一直念念叨叨的都是这些话，那他觉得她还是不要的好！
“好，你！”莫念念并没被打断而生气，反而是很开心，季然有要回应的意思，“你现在是我和方锦的大恩人，你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的！”
“怎么我现在就成了你和方锦的大恩人了？”对于这个身份的转换，真不是一般的不习惯，虽然被她这样称呼着，心里其实也挺爽的，不过该的话还是要。
“听你刚才的话好像是不太想管严斯了吧？这样来，你似乎也不太把他当朋友啊？”如果是这样，那他之前的那些种种担忧不是多虑了吗？那多可笑？
“不是啊！我当然当严斯是好朋友了！不过他现在……”被季然这么一问，莫念念就不得不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她当方锦是好姐妹，所以即使方锦打死了人，她也不想方锦有事。那么严斯呢？她不当严斯是朋友了？严斯如果真的被方锦给打死了，她作为朋友就这么算了？不用要求用法律把杀人绳之以法吗？
“其实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莫念念冷静下来之后，再想这一切，就现问题所在了。
方锦是她的好姐妹没错，她很不想看着方锦有事，这也绝对是真心话。但是方锦现在做错了事，她打得严斯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严斯因此丧命，那她就是杀人犯。他们这样选择一致维护方锦，把她伪装成神经病人，想帮她逃脱法律的制裁，是不是太感情用事？太不把法律看作一回事了？
尤其是季然，他可是警局的局长啊！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不就是徇私舞弊吗？传出去之后，一定会受到惩罚，还会受到唾骂。
而季然是为了她才会这么做的，那她岂不就是罪魁祸了？
一时间莫念念只觉得脑海之中响起了各种声音，不断地喧嚣着，推挤着，就快要在她的脑海中爆炸开来。
她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就好像是选择失去左手和失去右手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