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嘴角动了动，表情完全放松了下来，点头道：“对，是我，我们应该有……快十年没有见了吧。”
霍云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确，不知不觉间他们确实分别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只是当初结拜时说过的话至今依然能在耳畔回响。
此时，他们还顾不得其他人，而正在关注他们的岳紫宸和方瑶表现上有着很大的区别，方瑶对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由觉得好奇，连着眨了好几眼，相比之下，岳紫宸依然保持着之前的面无表情，这跟她以往的性格是不太符合的。
“你……”霍云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多少有些抱歉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
“你不需要道歉。”男子显然已经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了，他道：“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对你……你们说。”就算今天，另外三人不在这里，他也将他们算在了对象里。
“为什么？”霍云不是很明白。
男子的眼睑低垂，淡淡道：“因为我欺骗了你们，我从一开始就是受命接近你们的。”
霍云眼神一变，惊道：“受命？！”接着他立刻望向了倒在那里的沈策，这样的话另一个疑问也就可以得到解答了，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是他么？”他紧紧盯着男子，语态十分凝重。
“对。”男子并没有逃避霍云的眼睛，他的语气始终是那么淡然：“他的目标一直是你，也想知道在你的影响下，多少人会被改变。而我，不止是监视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实际上都是他故意设下的考验。”
霍云眯了眯眼睛，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低沉道：“你说什么？！那……那些袭击……”他的双手慢慢攥紧了。
已经决心将一切都说出来的男子什么也没有避讳，他直视霍云的眼睛，道：“没错，那都是他做的，包括黑山村的覆灭，也是为了让你们决定去大夏。而你们也一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将矛头对准了所有不希望……弘回去的人。而失去我们三个，是为了你们的决心能够下得更加坚决。”
“只是……为了这个目的？”即便霍云自以为已经到了荣辱不惊的程度，可听到这样的真相依然被强烈的冲击到了。
他原本以为小时候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所以他一直在寻求变强。然而，现在他知道了，就连让他想要变强的原因都是他人操控的。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干涉他的人生到什么地步？！
情绪激动之下，霍云再次将轩辕剑指向男子，目光凶狠的低喝道：“你……欺骗了我们！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为你哀悼过、为你哭泣过、为你悔恨过，但你却向我们撒下了不可饶恕的谎言！你要用什么才能偿还掉对我们犯下的错？！”
男子的情绪还是那样平稳，他面无表情的把剑丢在了地上，向霍云摊开了手掌，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偿还你们受过的所有痛楚。我不会反抗，你来取我的命吧。”
对他们的过往并不了解的方瑶听到男子的话，心里既疑惑又紧张，怎么感觉霍云和男子一会儿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会儿又像是有深仇大恨的敌人。光看霍云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方瑶就能判断出这件事情肯定不小，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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