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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安有那么瞬间的恍惚。
陈效倒是未瞒着她，说道：“他在爸爸出事后就被辞了。这些年他过得极其艰难，为了养家，在工地上做事。父母孩子都在身边。这次找到他，是他回乡办事。”
他说得是轻描淡写的，但不用想知道其中的过程是艰辛不容易的。
既然全家人都在外面，回乡的次数肯定是少之又少的，哪里会有那么巧的事。
“他并未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他说到这儿看向了顾世安，说道：“但说了，在爸爸出事的前一天，你二伯的司机，曾经借过他的车。说是要去机场一个客户。而他们的车出了故障出去修了。”
这点儿小小的插曲，是不能证明什么的。说是不失望，那是假的。
陈效像是知道顾世安在想什么似的，又说道：“在他被辞后的一年，你二伯的那位司机也辞职了。说是儿子在其他的城市成了家，要一起过去。但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搬去了哪个城市。”
那点儿插曲不能证明什么，但那么一连串的连起来，处处都是猫腻。但这些，都不是直接有力的证据。
顾世安并未说话，就一直那么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会儿，才问道：“奶奶，知道这事了吗？”
陈效沉默了一下，说道：“没有告诉她。”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但她未必不知道。”
她在顾氏工作的事儿老太太应该是知道了的。她当然不会觉得，她进顾氏，只是为了工作。
在这话题上讨论猜测是毫无意义的，陈效微微的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司机已经回临城那边了。”
顾世安看向了他。陈效轻描淡写的说道：“光凭着凭空捏造生意这一条，这次的事儿他们就逃不掉。”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来，漫不经心的接着说道：“你们那副总，就算是再胆大包天，我想也没有这个胆子凭空捏造生意带着一行人过去。因为老太太通知了说要公布遗嘱，他们这两天都是呆在别墅那边的。你在下飞机后，也会过去。在过去之前，你得见一见孙鹏程。”
孙鹏程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即便有关于事故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几兄弟之间越积越深的矛盾怨恨，他应该是清楚的。
现在追究其他的显然是没有意义的。顾世安点了点头，问道：“机票是几点的？”
陈效看了看时间，说道：“一点多。”
她是昏迷着的，并不敢直接回市里。从这边到市里，是得要几个小时的。所以，吃完早餐他们也该走了。
顾世安没有再说话，将早餐吃了。
如她所想的那般，果然吃完了饭就开始准备离开。行李都是装好的，他们没有什么可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