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鼓打的真的很棒，每一次都像是穿破灵魂，敲在心间。”
诊疗室内，少女的称赞回荡，一句“哥哥”直直锤在顾屿琛心间。
他呼吸急促，目光如刀，伸手，关闭直播。
诊疗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一人的沉重呼吸。
自是不会知道，姜软软在这句夸赞后，面向家教小孩。
“小朋友你呢？你有哥哥厉害吗？”
“那你要不要跟哥哥一块学习？让哥哥帮你，我们从一首歌开始练起，你也能成为像哥哥一样厉害的鼓手哦！”
教育孩子，哪有半分旖旎。
可顾屿琛，却浑然不知。
“哥哥”，这声他在梦中无数次念过的称呼，在心间缠绕，慢慢收缩锁紧，一寸一寸，剥夺他的理智。
情绪再次叫嚣起来。
弄走他！伤害他！毁了他！
丁特助就在门外，咫尺之遥，只要他开口，轻飘飘一句吩咐，就能让卜煜跌落万丈悬崖，再无法逃出泥泞。
可眼前，不断闪过小猫失望的面容。
她时常懒洋洋挂着笑的温柔，全都被利刃寒冰取代，面无表情。
眼中也无他。
他深呼吸几瞬，情绪慢慢归拢。
“砰”，易拉罐再爆一个：“继续！”
纪冉：“……”
易拉罐：你厉害，你清高，你发脾气我遭殃！
她帮忙打开直播，打鼓教学已经开始，姜软软就和柯璇在客厅讨论等下英语教学的课件。
姜软软打开课件：“柯老板看，这是我昨天做的，一会儿就由我来帮忙讲怎么样？”
柯璇痛快答应，两人其乐融融。
弹幕也一片祥和，柯璇的粉丝还科普。
——软软不是抢功劳，我们璇宝儿英语一般般，教不了小孩子。
好似刚刚姜软软与卜煜的暧昧根本没发生过。
顾屿琛几乎每场直播都看，这并不符合客观规律。
他看向纪冉，纪冉耸耸肩：“要继续看还是接着冥想？”
鼓声停止，卜煜从房间出来，换姜软软进去。
顾屿琛没犹豫：“继续。”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就是姜软软的个人专场秀。
她给小孩子讲课，耐心细致，生动有趣，深入浅出，走的时候小孩就差拉着她的裤腿哇哇大哭了。
回到家，又开始完成柯璇的第二个兼职：英语翻译。
一厚摞密密麻麻的英文资料，她扫一眼，如玉般的手指就在电脑屏幕上敲击出翻译的文字。
慵懒的下午，少女坐在床边，聚精会神手指飞舞，一向若隐若现的梨涡被藏起，紧绷的小脸认真严肃，却更显猫瞳精致，眉目如画，美不胜收。
柯璇在屏幕外叫了声：“软软姐。”
美人头都没抬，清凌凌的嗓音不带温度：“嗯？”
弹幕被“？”刷了屏。
——？？？我进错直播间了吗？这是我家沙雕妹妹？
——？？？啊啊啊这声“嗯”A到我跪着叫老公！
——？？？这不活脱脱校园小说在逃学霸女主吗？
——？？？我眼睛好像坏了，她翻译的这堆资料似乎是心理学专业的，好多专业词汇她眼都不眨就翻了？
——焯！这年头，粉一个沙雕还是个大佬，上哪说理去！
——前头的，你坏队形了！但我只想说，软软呀！同为搞笑女，为什么你又美又飒又大佬，你背叛我们沙雕队伍啊！
顾屿琛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也轻轻敲击键盘。
——软软好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