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众人全部神色复杂的看着马姐，表情预言难止。
这女人到底是会有多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在场除了梁导，还有副导演，制片人，剪辑师，武指老师七八个人，其中不乏有在圈子里做到顶尖的前辈。
她的这番话，不止得罪了林鸢，还开罪了剧组其他几位老师。
偏偏有人还蠢而不自知，继续在大家的底线上蹦哒，“一个靠炒作营销上位的女人，现在也无非是仗着有航星保驾护航，那些黑料才没有被公之于众，要是离了航星，谁知道她身上干不干净，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们，不换掉林鸢，以后暴雷可有你们后悔。”
很多能走到一线的艺人，谁身上还没有些黑料，基本上一查一个准。
偷税漏税，洗钱，阴阳合同，养小鬼，出轨，小三……
细查下来总有一个能沾上边。
林鸢站在门口听的啧啧赞叹两声，这逻辑能力不去探案都可惜了。
她直接推开门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马姐身边。
马姐见众人表情起了微妙变化，还以为是自己的洗脑有效了，她刚想再开口说几句，蓦得感受到身后一股冷意传来。
冷白的手悄无声息搭在了她的肩头，耳畔响起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似海妖低喃，令她浑身寒毛倒竖。
“说的不错，再继续说几句，我听着呢。”
马姐变了脸色，一寸寸机械般的扭过头，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美艳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啊！”
女人失声惊呼，仿佛活见鬼似的。
林鸢伸手揽过快要跌倒的马姐单手提稳，待对方站稳之后她抬手拂去马姐肩头不存在的灰尘，冲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梁导方才注意到站在门口偷听的林鸢，便未出声提醒。
“你……你怎么在这！”
马姐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收到惊吓的样子，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慌乱。
林鸢脚步停顿下来，回头歪着脑袋漫不经心的冲着她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好久不见，又见面了。”
她和马姐之间的恩怨情仇说起来可以追溯到两年前开机时。
那时候沈枳因为一部校园剧小有名气，积累下来不少粉丝，而她只是个籍籍无名刚出道没多久的小演员。
林鸢面试拿下女主角色，公布定妆照的第三天，经历了史无前例的网暴。
沈枳的脂粉在马蕊也就是马姐的授意下带头抵制她饰演的角色，原因无它，只是林鸢名气太小，撑不起来女主。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既抗剧又甘愿当二番不撕逼的佛系女主角。
那时初出茅庐的林鸢本着低调做人的原则，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登录过微博账号，任由这场铺天盖地的网暴过去。
后来剧火了，也是马蕊主动找上门来提出炒CP，正好这个主意与徐荟一拍即合，两个人便风风火火安排好了同款服饰制造工业糖精。
当然，沈枳见CP粉收割差不多之后开始了提纯，马蕊开始替他引导舆论风向，情况不对就买黑通稿与捧杀热搜。
自己名声能差成这样，明面上是沈枳搞的，实际幕后操控的却是马蕊。
在她最声名狼藉最落魄时，她试戏现场遇见了与投资方相谈甚欢的马蕊。
那时她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林鸢，说出了一句令林鸢终身难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