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万五对三万骑兵，虽然巴图尔骑赤礼的骑兵装备简陋，但怎么样都是骑兵啊！
而且这次是两军在平原对冲，没有丝毫取巧之处。
这，就打赢了？！
秦良玉知道枪炮的威力很大，但她从来没想过，枪炮可以成为主要力量，以前的枪炮都是辅助战斗的。
“陛下！”
秦良玉激动地一拱手，道：“有如此利器何愁天下不平。老臣建议，趁敌惶恐，直杀向蒙古高原，扫平恶患！”
朱由校一脸苦相地看着秦良玉，无奈道：“秦将军，朕也想荡平他们啊。可方才一战，把火器司的存库都打空了。有枪无弹，朕可不敢去蒙古浪战！”
“呃―――”
秦良玉的表情像是吃了只苍蝇那么难受……
“不怕秦将军笑话，刚才朕一紧张，让他们自由射击了。这群混蛋逮得机会就乱放炮，把所有枪弹都打出去了。刚才朕在心里算了一下，这批枪弹价值五万银，钱财倒在其次，主要是火器司的产量一直提不上来。刚才那些枪炮是火器司小半年的产量。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五万银？”
秦良玉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一群破烂骑兵，打败他们就花了五万银？
朱由校伸出手指头计算：“一万五大军出来半月，人吃马喂就是一万银。各种弹药消耗五万银，这次大胜，总得封赏吧，这又是万银。还有阵亡伤残将士也要安排，这少说也是一万银。然后在扬明口建城设军，这又需要至少三万银。”
“你看，我们出来打个小仗，就花费了十一万银。花了这么多，可就弄回来一堆俘虏和牛羊，花出去的根本赚不回来啊！这种胜仗，我们多打几次就要完蛋了！”
秦良玉是个军事将领，她只管打仗倒没有算得这么仔细。
听了陛下的话，她也感觉这种花钱赚吆喝的买卖以后还是少干为妙。
“那陛下明知是吃亏，为什么还要北上征讨他们？”
秦良玉有点糊涂，很显然陛下一早就算到这个结果。
“没办法啊！为了切断蒙古和辽东的联系，哪怕是亏本也要干。”
朱由校看着眼前的大军：“唉，还是枪炮产量不够，不然的话，朕一举荡平他们！”
秦良玉笑道：“陛下，此番大战，陛下歼灭强敌三万，一举荡平朵首颜三卫，实在是振奋人心。刚才下属来报，我军伤三百六十五人，死一百七十人。五百伤亡换敌万把，一比二十的交换比，这实在是太惊人了。陛下，这个枪炮产量一定要拉上来啊！”
朱由校一愣，道：“怎么还有一百七十人死了？”
秦良玉心中暗笑，这种交换比她都不敢宣传，怕被人说是造谣。对外她都是说伤五千换一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