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卫生间里仿佛硝烟弥漫，处处散发战火的气息。
“燝煜，沉希，你们都在呢？”
随着清晰到毫无伪装的苍老声音响起，厉爷爷那慈祥的面孔出现在门口，动作却是平淡无奇。
两人接连微皱眉头。
“人果然老了，走路都走不动了，沉希啊，扶我一下。”
厉爷爷说着伸出手来，厉沉希并没有犹豫，对于自己的爷爷，他还是很尊敬的。
看着一老一少迈步消失在自己眼线，厉燝煜并未言语，而是恢复以往的淡漠，迈步走了出去。
“沉希啊，你真的知道亦舒的下落吗？”
仿佛不经意间的询问，却让厉沉希扶住厉爷爷胳膊的手顿时松了一刹。
即使厉爷爷不说，厉沉希也已经明白。自己和小叔之间的对话都已经落在厉爷爷耳畔。
看到他默不作声，厉爷爷再次开口:“你小叔也是有着说不出口的苦衷，你……”
“能有什么苦衷，不就是想让治好他自己的病吗？”
厉沉希嘴角不由挂上一抹冷笑，打断了厉爷爷。
厉爷爷顿时一愣，之后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也难怪，要不然你也不会借口出国。”
厉沉希摇头，却是没有答话。
这一切都是一个月前他回国路泽霖告知他的，而他出国的原因，的确是为了躲避两人。临出国前，阮亦舒说的明白，厉沉希也是强迫着自己从内心祝愿小叔和阮亦舒。
可当他知晓真相，厉沉希再也忍耐不住，看着阮亦舒那无助的模样，他心如刀绞。
“沉希，你真的喜欢亦舒吗？”
厉爷爷的嘴微张，又闭合。如此反复，最后却是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只是，厉沉希却是并没有回答，他听出了厉爷爷的意思，而是反问道。
“那爷爷，小叔他就是喜欢阮亦舒吗？”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看得出来，你小叔对她不一样。”
厉爷爷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斥着无奈，引得厉沉希迫不及待的开口反驳。
“爷爷，他这种爱是不是自私的，这对阮亦舒根本不公平。”
看到厉沉希一阵咬牙切齿，脸上控制不住的浮现仇视的表情，厉爷爷轻轻摇头。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厉爷爷说话间抬起头来，看向厉沉希，目光浑浊，仿似充满了无奈。
“其实不仅你小叔，有时候我自省一下，感觉我都是虚伪的。”
“爷爷，你……”
厉沉希顿时一怔，脸上有些茫然，他正要开口说话，但却被厉爷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