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看着对方背后的骨刺，叹了口气。
他侧着头，对放置在一旁地上的光脑道：“记录：杀人鬼第五阶段进化者已经出现，除了武圣、第四段的五行开化者、深度觉醒的选者，其他人均不能力敌。”
“已记录，影像录入开始。”光脑传来一道女声，“另外我要提醒顾青山阁下，按照阁下录入的个人战斗模型，阁下也无法战胜对手。”
“我总得来拖着他，不然这些人都会死。”顾青山道。
公正女神一顿，迅速道：“正在调派增援，请阁下坚守阵地。”
顾青山微微点头。
他望着那年轻人，正色道：“初次见面，你好。”
年轻人微微一愣，道：“你好。”
顾青山便又朝光脑道：“虽然被感染，但身为人类的一些基本日常习惯并未消除，比如打招呼和问候。”
“已记录。”
顾青山再次望向年轻人，道：“你还记得自己的亲人吗？”
啪的一声，光脑被飞射而来的血光打散成飞溅的碎片。
年轻人脸上现出玩味之意，问道：“你难道不该写遗书了吗？还是，刚才的话就是你的遗书？”
“看来是记得，只不过不愿提起，”顾青山望着损坏的光脑，皱着眉头道：“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没有教养。”
年轻人闻言一顿。
下一秒，磅礴的血雾从他身上发散出来，一道道或明或暗的血流化作火焰，在他手上升腾不休。
“杂碎，你敢我没有教养。”年轻人一双猩红双眼满是疯狂之色。
“我现在就让你死！”
他背后的骨刺再次张开，血雾附着其上，蠕动着，就像是有生命的羽翼。
双翅一展，年轻人高高跃起。
他对着顾青山，隔空伸出手。
顾青山心中猛然一跳，强烈的危机感充斥全身。
缩地成寸发动！
轰！
一道血焰凭空出现，在顾青山所站的位置轰出一个深深坑洞。
“死了——不，人呢？”年轻人脸上的轻松神色忽然顿住。
顾青山在他下方一跃而起，冲着他飞来。
“真奇怪，是瞬间消失了？”年轻人毫不担心迎面而来的对方，只顾着喃喃道。
“可是又能怎样呢？”他身子一动，迎上了顾青山。
两人飞速接近。
顾青山长剑一指，秘剑断水流就要发动。
看着长剑上暴起的剑芒，年轻人预感到不妙，骤然加速，化作扭曲的血光绕到顾青山背后。
“结束了。”他道。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五指已经长若尖刀。
年轻人双手往顾青山后心一抓。
顾青山剑招一收，却挥剑朝身后斩去。
长剑上的剑芒散掉，反而浮现出一层不规则游动的雷电。
这一剑妙到毫颠，根本不像临时变招。
从出剑到收剑，再到出剑，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手刀与长剑撞在一起。
“失控”发动！
“啊！”
年轻人失声大叫，双臂猛的后仰。
机会！
顾青山跟了一剑。
年轻人无法控制身体，却借着后仰之势侧身让过剑锋。
顾青山欺身而上，再追一剑。
无穷的剑芒缭绕着剑身——月斩！
顾青山整个人化作月白色剑芒，在空中闪过。
年轻人被斩成两截，又被凌厉的剑风吹飞出去。
顾青山落地。
整个交手过程发生在短短数秒。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换了几次攻守，并分出胜负。
一群军人和职业者看的目驰神迷，谁都没想到，短短几次呼吸间，战斗就完结。
顾青山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
他抬起头，满面凝重的望向半空。
只见那两截尸体化为血光，再次融合在一起。
年轻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人的技艺能强到这个地步。”
他抱着双臂，歪着头感叹。
“可是我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艺再高也没有用啊。”他狞笑着，望向顾青山。
“你的也有道理。”顾青山把剑放在虚空中，却取出一张弓来。
夜雨弓。
他抽出一根箭矢，按上弓弦。
年轻人一愣。
他死死盯住那张弓，却根本感应不到长弓的存在。
这让他心中有些惊疑不定。
顾青山却不管他怎么想，拉弓就射。
连射！
御风！
乱舞！
乱舞！
乱舞！
一簇箭矢是为十支，顾青山一口气发动三次乱舞，将年轻人所有退路封死。
“我的！”人群中有人失声喊到。
剑术再强，还在人类理解范围内，但这样诡异的箭术，却是人们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