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腾盛垣认真的侧脸，楚茵茵嘴巴微微张起，愣愣的开口：“不是不去吗？”
她问完，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其实楚茵茵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到他回去要做什么。
毕竟，洛雪表演时，他在台下露出的目光是那么温柔。
两人来到庆功宴所在的别墅大门时，杜宇航整半搂抱着洛雪走出来，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洛雪双颊绯红，明显是喝醉了。
腾盛垣一见，不待车停稳，直接拉开车门冲了下去，对着杜宇航的脸就是一拳，在对方倒地的瞬间，他将洛雪接了过来。
楚茵茵下车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腾盛垣的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你干什么？雪儿喝醉了，让我送她回家！”
杜宇航捂着红肿的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有些含糊不清的质问腾盛垣。
腾盛垣听了，眼神冰冷的看向他：“是吗？难道不是你自己想送？”
“庆功宴没喝酒的只有我一个，难道不该我送吗？”杜宇航语气也有些来火，想要将洛雪重新抱回来。
他在洛雪身上花了那么多钱，难得有了机会，自然不想放弃。
腾盛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单手托着洛雪，对走来的杜宇航另一边脸上再来了一拳。
他的动作太快，就算是在旁观战的楚茵茵，也没有看清他何时出拳。
杜宇航再次跌倒在地，这回似乎还被打掉了一颗牙，捂着脸在地上哀嚎。
“滚！”腾盛垣嫌恶的看着他，厉喝一声。
杜宇航不敢再反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痛一边朝自己的车走去。
没了人打扰，腾盛垣直接将洛雪打横抱起，无视一旁的楚茵茵，将洛雪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后车座，还特意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替她盖上。
楚茵茵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用力咬着下唇，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等自己上了车，注意到空空如也的副驾驶，腾盛垣才想起楚茵茵，连忙下了车。
看见她安然站着，腾盛垣松了口气，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吧，先送洛雪回家。”
他的动作难得的有些温柔，朝前走时竟牵不动一动不动的楚茵茵。
“怎么了？”腾盛垣皱着眉头回头问她。
两人身处黑暗，腾盛垣有些看不清她的脸色。
“我一会儿自己去路上打车，你先送洛雪回去吧，我不想回去的太晚。”楚茵茵语气平静的回答。
“那你自己小心点！”腾盛垣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叮嘱了一句转身回了车上。
车辆发动的声响传入了耳中，楚茵茵终于忍不住留下眼泪。
她自己一个人顶着寒风，在路上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一辆即将打烊的出租车。
蜷缩在被窝中半天，也无法驱散之前的寒冷，楚茵茵翻来覆去半天，依旧睡不着。
等到天空渐渐泛起微光，她才发觉，腾盛垣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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