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出那关键一步的，有人说是泰恩培斯，有人说是艾冬培。除了那些活了无数纪元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当初泰恩培斯和艾冬培究竟是如何歼灭旧神的，是如何把万界从压迫中解放出来的。
“可是你也要知道，那样庞大的族群，要完全消失是很难的。”诺尔提勒斯道，“就算自身血统不再纯正，那些与旧神有丝丝缕缕联系的喽啰们跳了出来，继承了旧神的体制，建立了观察者议会。也就是，你所属的观察者，其实是当年旧神的余孽，一群自诩为万界至尊的自大狂。”
说到观察者时，诺尔提勒斯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他对观察者的恶意布莱恩能够轻易感受到。
“哦，布莱恩，我当然不是针对你。你身上早已没有了旧神的传承，我说的是那些从上古时代活过来的老观察者们，它们才是毒瘤的残存。”
布莱恩想起来，他曾经告诉艾冬培自己成为了观察者，那时艾冬培便展露出了离奇的敌意。原本还带着协商态度前来的艾冬培也是自那以后完全成为了布莱恩的敌人。
原因就是在观察者上吗？
观察者，是上个统治者旧神的遗民。相当于永冬之境从先帝国时期残存的萨诺斯与布莱恩。
是时代的遗弃者，是命运的苟存者，是被人唾弃的落后者。
原本神秘的观察者面纱终于被揭开一角。
但是布莱恩知道，诺尔提勒斯的描述过于主观。观察者这个种群，一定有着更加隐秘的真相。
偏信一方无疑是愚蠢的，布莱恩可不会做一个被诺尔提勒斯只言片语挑拨的“毛头小子”。
“旧神虽然是一群邪恶又可怕的存在，但它们尸体却蕴含了更高阶梯的秘密。我的皇，泰恩培斯，正因为那混沌之路而奄奄一息，我要从旧神的残尸中找到那群旧神以理智之身成为八阶的奥秘！”
光是听诺尔提勒斯的话，布莱恩就能想像出这条灾厄狂妄的计划。它居然试图靠着冠冕之力，参悟八阶的奥秘，只希望到头来不要落个脑袋爆掉的下场。企图跨阶接受知识者，难免会因为意识被冲垮而脑袋炸掉。
不少传奇冠冕都是这样死的。
布莱恩心中一动：“虽然我愿意为你去找旧神的尸体，可究竟在哪里才能取得呢？”
“虚空噬体。”似乎早就料到布莱恩会这样问，“虚空噬体……那群宇宙病毒生命，它们便滋生于一具旧神的尸体内。它们把那具尸体叫做‘万物之母’。你只需要为我取得一点点尸体碎片就够了。”
万物之母吗？
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不简单。
布莱恩有些头疼，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答应你。”
诺尔提勒斯和布莱恩签订了神灵契约后，诺尔提勒斯才道：“接受好这个坐标信息，它的信息量极其庞大，如果没有传奇大君级别的实力最好不要读取。”
“不要质疑我的实力。”布莱恩皱眉道。
灾厄龙不再说什么，将一道蕴含了无数符号的信息传递到布莱恩的意识中。
布莱恩脑袋一疼，不过他还是生生将信息完全吸收掉。随着他的读取，在万界中，一个不起眼的世界却对着他散发着光芒，那是坐标被激活的标志。
“先别急着去，布莱恩。”诺尔提勒斯叫住了巫妖，“在障目之月，一切交易都需要名头的。所谓名头，意思是你需要在障目之月的主人那里登记你的来历。在最昏暗的角落敲打地面，你将会看到通往障目之月内部的道路。”
说完这句话后，诺尔提勒斯的龙首在魔镜中缓缓消散了。
安洁利尔从布莱恩身后飘来，将落地镜抬走，不忘问道：“布莱恩，你要走了吗？不等等吗？那阿比盖尔建立的帝国正蒸蒸日上啊。”
“不了。我能感觉到，另外一个主世界，名叫杜安理的人类的呼唤越来越迫切，除此之外，障目之月也需要我亲自去一趟。”布莱恩道，“我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我下次回来，或许是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了，希望阿比盖尔的帝国到时候依旧如此繁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