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生下你的女人太不听话了，瞒着我生下了你。”
“你们两个都是王室的贱人。”
“我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你能不能去死？”
......
录音笔里恶毒男人的低语还在继续。
每传出一句话，楚赫的脚步也往前迈一步。
精贵的皮鞋踩在上好的羊绒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口上。
泠芷低着头，渐渐头顶被笼罩在高大的阴影里。
下一秒，下巴被捏紧抬起。
“你不听话。”
楚赫眯着眼，冰冷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生吞活吃。
微凉长指在小巧的下巴上威胁性地细细摩挲。
泠芷颤了颤，想说话，但喉咙被什么哽住了。
从她的位置看楚赫，刚好是背光的角度，加上他低冷的气场，有种来自地狱的瘆人感。
“我说过不要进来的，怎么就是不听呢。”
他拿起被泠芷放在一边的钥匙，用一根手指勾在泠芷面前晃了晃。
“还学会从我这里偷东西了？”
“胆小鬼，你胆子越来越不小了，嗯？”
泠芷被迫仰着脖子，她静静看着阴沉的楚赫，眼里渐渐涌上泪水。
楚赫冷绷着脸，看到她湿润的花眸，下意识想松开手。
顿了顿，他冷笑着加大了手里的力度，那狠劲像是要把她拆开揉碎。
他阴恻的蓝眸像是坠入无尽深渊，已经无法用理智来唤醒他。
这里是他的禁地，是不被任何人看到的脆弱。
楚赫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泠芷看到、听到这些东西，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难道只能把你关起来才行吗......”
“呜呜，楚赫哥哥......”
楚赫内心的偏执即将达到顶峰，泠芷突然抱住了他。
细软的声音略带哽咽，泠芷埋在他肩颈处抽泣。
楚赫紧紧拧眉。
“对不起，对不起......”
“我怎么才知道这些事情呢？我怎么能让你自己抗住这些不好的回忆。”
“这些照片看得我好心疼啊，真的好疼，特别特别疼。”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当时还是个孩子，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对不起，楚赫哥哥，如果我能早点知道就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陪你度过不开心的时刻了。”
泠芷的眼泪晕湿了楚赫领口，她声音里满是心疼和难过。
楚赫全身慢慢僵紧，阴郁的心情突然堵在了胸腔，心口闷闷的。
泠芷动了动，想从他怀里起来看看他。
刚抬了一下头，后脑勺突然被大手掌住，又被牢牢按回了他坚挺的怀里。
“楚赫哥哥？”
“别动。”
楚赫声音干涩，冷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泠芷起身时，他心里有一瞬的慌乱。
下意识将她又按回了怀里。
感觉到泠芷在怀里不安分地挣扎，楚赫眼里划过一丝失落。
都不想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她的心疼也不过如此。
楚赫垂了垂眸，嘴角的冷笑刚要扯开，突然被温软的触感硬生生逼停。
看着距离他不足一厘米的娇俏小脸上，灵动的眼睛紧张地闭起来。
卷翘的睫毛微颤，撩动心弦。
楚赫幽蓝的瞳孔倏地缩了一瞬。
心跳开始加快，再快，更快......
就在这时，唇上的温软有了离开的企图，微微分开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