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敏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胸腔内已经涨得如同快要炸裂的气球。
这一整节课樊晓敏都没听进去，她看到屏幕上周瀛儿的试卷就来气。
而周瀛儿呢，她忙着自己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听讲，更不知道小蜘蛛写的试卷被投影到屏幕上展示了。
这几天江奕辰倒是比较安分。
他独来独往的，也没再和毕棵说过什么话。
毕棵一开始还有些心惊胆战的，但看江奕辰对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再提，他便埋头学习没有再管了。
这天的数学很难，毕棵左思右想了一整节晚自习也没有找到16题的解题方法。
就那么一个短短的空，偏偏算上好几张打草纸也做不出答案。
下课铃想起来后，毕棵往后一靠，深吸了一口气。
江奕辰靠在墙上，除了手指时不时滑动手机屏幕，其余的任何动作也没有。
一班和二班是同一个数学老师，毕棵打算去二班找周瀛儿问问。
毕棵往二班教室的后门一站，抓耳挠腮的毕梨立刻发现了他：
“哥……数学作业好难啊……”
“嗯，16题我算不出来。”
毕梨叹了口气：
“我除了16题，还有12题和20题没有思路。你来问我的话，我也不会。”
毕棵笑着揉揉她脑袋：
“你问我还差不多。我是来问瀛儿的。”
“她是不会做作业的。你稍等，我去问问她。”
周瀛儿听毕梨说完之后，把数学试卷从书本最底下抽了出来。她扫了一眼题干，在题目旁的空白处简单写了几个步骤，就把答案填了上去：
“用函数的奇偶性做。”
毕梨点点头，接过试卷跑到教室门口给了毕棵，重复了一遍：
“用函数奇偶性做。”
毕棵看着题干旁周瀛儿简略的步骤，明白了大概，就回教室去重新计算了。
等到下一节自习结束时，杨洵又皮皮地笑着来收试卷了：
“你别光交自己的卷子啊，黑长直的呢？”
毕梨斜眼看他：
“瀛儿这次只写了一个填空题。”
“那也是写了，交上！”
杨洵直接拿过周瀛儿的试卷，又抢过毕梨手中的笔，洋洋洒洒地写上了“周瀛儿”三个大字。
樊晓敏的同桌因为去洗手间还没回来，杨洵就抱着一摞试卷在樊晓敏那里等着。
这时，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喊杨洵去问事情，杨洵就随手把卷子放在樊晓敏桌上：
“女神，我放一下，一会儿回来拿。”
樊晓敏点点头，声音柔和：
“没事，你去吧。”
这次的数学作业，樊晓敏因为16题怎么也做不出来，烦的很。她看了一眼最上面那张卷子。
周瀛儿的。
白卷？
她嫌弃地捏起来看看，发现只有16题给写上了。
樊晓敏不会做16题。
她看看那简略的几个步骤，发现还是很有道理的。
樊晓敏又翻出自己的试卷把周瀛儿的答案写到了自己的16题上，然后站起来，恨恨地周瀛儿的试卷扔到墙角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