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空中出现极光的那一刻开始，那些山外人便走出了自己栖身的地方，站在崖壁下面远远地眺望着。
法杖店的伙计和老人，卖火烧的夫妇和小女孩，武器店的老板和掌柜的……都是笔直的站在崖壁下面，伸长了脖子看着。
尽管他们这些“山外人”很想很想走到黑水河跟前，去近距离的观看他们的祭祀仪式，但是他们没有人敢动，更没有人敢去试试。
据说，在很多年前曾经有人这么干过，但是结局却很凄凉。
“方长老！我们就只能这么干看着么？”柳长老传音道。
“老柳，这会儿说这个话还行，等明天就别再有非分之想了！你以为这些蛮人做这些是为了好玩么？神灵，是真的存在的！”方长老叹了口气。
“这么说，宗门的记载中是真的？”柳长老传音道。
“宗门记载很久远了！据说这个蛮州岛上的原住民，曾经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也拥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只不过在一次秦帝的征战中被毁掉了！大片的陆地背打沉，蛮洲也被毁的只剩下了个蛮州岛。”
“蛮州的人据说差点就被灭族了，后来有了神灵的庇护这才得以保存到现在！能让秦帝忌惮的神灵，你说有多强大？”方长老瞪了柳长老一眼。
“我们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当年这些蛮人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还好，这次找到了法杖的制作方向，也算不虚此行！”方长老身躯不动，只是传音。
“秦帝……”柳长老不敢再说下去，哪怕是传音也不行。那就是个忌讳，谁提谁死！
“你以为外面的大结界是谁布下的？能把方圆近万里的一个岛屿罩起来的结界，除了秦帝和跟他级别相当的神灵，谁还能挥手间办到？”
“修为级别高的人进不来，蛮州岛的人也出不去！也就在每年这个时候结界松动，我们才能进来一些低级弟子！到我们这个级别就算是顶天了！”方长老传话道。
“呵呵，宗门对我们这些低级弟子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不说这些了！我刚刚晋级，才当上长老就被派来保护你，知道的事情是真不多！我就纳了闷了，这些原始人在等什么？直接趟过河水去祭祀不就完了？唱唱跳跳的有意义么？”柳长老传音道。
“趟过去？趟不过去的！现在那条河的水别说是人，放根羽毛也会沉底！并且，沉底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河水下面是虚空！唉……”方长老又叹了口气。
“虚空？”柳长老差点脱口而出，还好止住了。
“那都是血的教训啊……”方长老传音道。
“那这些原始人该如何跨过去？坐船么？”柳长老问道。
“看着吧！明天就有答案了！”方长老卖了个关子。
…………
正在冥想的唐兵自然不知道山外人的说话，就是知道了，也还是满满一脑袋浆糊。
方圆近万里还只是一个岛？那么这颗星球该有多大？这里的山外人的计量单位跟地球上是否一致？还有龙老大那个妖皇级别的龙族是怎么在这里的？他能否出的去？龙魂果是怎么到龙老大手里的？龙墓又是怎么回事？原先这里的文明到底是个什么文明？
总之，这一切都很混乱……
祭坛出现的第一夜，就在巫的冥思和歌颂神灵的歌谣和舞蹈中度过了。
这一夜，歌声不绝。
这一夜，舞蹈不停。
这一夜，火焰不灭。
清晨，一缕阳光冲破层层的阻隔投放到黑河谷。